沈浪双眼微眯,用眼角余光斜视着头戴紫金冠,身着一袭明黄色蟒袍,腰系玉带,脚穿祥龙靴的萧烈风。
他咬牙切齿道:“呵呵呵……!无辜?哼!你说话如此云淡风轻,就不怕半夜三更阎王爷来割你的舌头?
蛮荒族在祝由祭天广场举行盛大的活人祭天仪式时,你这位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蛮王,为何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说妖妖是无辜的呢?
蛮荒族明明看见妖妖身受重伤,为何不施以援手加以救助?竟要逼迫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冒着生命危险去往蜈蚣山那悬崖峭壁下采摘龙舌兰灵药来救自己的娘亲?”
萧烈风大声怒吼道:“够了!放肆!像小逸尘那种有娘生没爹疼的狗杂种,根本没有资格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蛮荒族的罪人,血管里流淌的是外面世界低贱野人的肮脏鲜血,试问他不死谁死!”
沈浪不温不火地大笑道:“哦……是吗?我想,人生在世何为高贵,又何为低贱之说?你不过是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便自以为是,自认为天命不凡,高人一等吗?
殊不知,英雄好汉如过江之鲫,大浪淘沙,凡人亦能龙困浅滩而后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称霸天下!”
“比如现在,我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同样视你为蝼蚁,不堪一击!”
萧烈风感觉被羞辱得面红耳赤,颜面扫地,往昔的威严荡然无存。他扬声喝问道:“大胆狂徒,你休要口出狂言,你到底是谁?你一个小小的结丹境三重天的修士,今日你必死无疑,死无葬身之地。”
沈浪皮笑肉不笑,温润如玉地说道:“我是你大爷,今日死的人是你。欺我妻儿者,一律杀无赦,必须连坐,株连九族。”
萧烈风听闻沈浪这番狂言,先是一愣,脸上的肌肉瞬间抽搐起来,双目圆瞪,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射而出。原本因羞辱而涨红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紫红,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凸显在紧绷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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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能将沈浪生吞活剥。然而,在这极度的愤怒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那是对沈浪不顾一切的决绝和狠厉所产生的本能畏惧。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喷火。“你……你……”萧烈风的声音颤抖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愤怒哽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我操你三大妈,原来就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在我头顶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怒吼道:“死崽子,请你滚过来受死吧!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萧烈风猛地催动元婴镜中期五重天的强大修为。
刹那间,他的身躯像是被无尽的光辉所笼罩。一圈圈金光澎湃的符文自他体内透体而出,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而古老的光芒,似是蕴含着天地间某种至高无上的法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