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卿没理他,弯腰捡起破了洞的桶。
“我今天叫上泓俊来找你,是想为你们说和说和,你现在又把人打了,让我还怎么劝泓俊原谅你?”
听到这里,乔卿卿歪头看向时敬业:“原谅我?”
“你打了人,难道不该向泓俊道歉吗?”见乔卿卿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时敬业的语气也是一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现在你和泓俊都各自婚嫁,何必再揪着从前的事不放呢?只要你和泓俊握手言和,你和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乔卿卿觉得有趣,自己做的一系列事情,居然没让时敬业清醒吗?
他怎么还和上辈子一样,以为只要表现出愿意接纳她的样子,她就会感激涕零地接受?
好吧,前世她确实是蠢笨如猪,缺爱缺疯了。
“跟你们当一家人,有什么好处?”乔卿卿真诚发问,“睡最少的觉,干最多的活儿,任劳任怨不够,还得任打任骂任你们压榨,因为给你端的洗脚水太烫,所以大冬天得穿着单薄饿着肚子跪在你们房间门口;因为做菜多放了点油、少放了点盐,所以扇我几个大嘴巴子让我两天不许吃饭。”
“时主任,当你们的家人,还不如当街边的一条狗,当这和渔村的一头牛……越想我越来气,小胖子你等着,等你下乡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家的这份‘恩情’。”
小主,
时旺忽然就懵了,你俩说着说着,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可看到周泓俊两个人都不够乔卿卿打的,时旺哪里还记得来时的豪言壮语,转头就哭着对他爸说:“爸!你听见没有,我要是下乡,肯定要被她打死,你赶紧想办法,我不要下乡了!”
一个月三十元钱虽然香,但小命要是没了,有钱也没意义了啊!
这两者孰轻孰重,时旺还是分得清的。
时敬业心里也有些打鼓,乔卿卿和以前变化太大,越看越像一个暴力的疯子,虽说杀人要偿命,可阿旺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敢拿阿旺的生命开玩笑?
可乔卿卿知道,时敬业若是这时去知青办说取消报名,不但不会成功,而且还能让他之前主动给儿子报名所留下的“好印象”,败坏得彻彻底底。
总之就一句话:吃力不讨好。
这事儿她就不会去提醒时敬业了。
毕竟她就是故意的嘛!
扫了眼怨恨看着她,却不敢再贸然上前的周家母子,乔卿卿翩然离去。
她一走,时敬业简单关心了两人几句,便领着儿子眉头紧皱地回镇上。
这一趟乔卿卿的表现,又让他打起了退堂鼓,他越想越怕儿子下乡后,会被乔卿卿报复,于是立刻带着儿子去了知青办。
“不去了?同志,这可是国家政策,不是能让你闹着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