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在会所认识的人比较多,但大家都是出来挣快钱的,感情没深到随时联系,再加上会所那个流动的制度,如果不是陈立他们查过去,估计要很久才会发现桃子不见了。
桃子这种城市边缘化的人,无论是失踪还是死亡,案子都不好破,因为平时很少有人关注。
“联系了桃子的家人,老家只有一个脑瘫的弟弟,日常都是雇了亲戚照顾弟弟,父母去世时欠了大笔外债,所以桃子每个月挣的钱几乎都还债了。
并且老家的亲戚说她已经很久没回家,只按月打钱,所以对这边情况也不了解。”
专案组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查郝大伟的自杀案,竟然又牵连出了会所女郎死亡案。搞得整个案子越加扑朔迷离。
分析会中间休息时,陈立过来纪莫年身边,“你怎么看?”
“桃子死的太蹊跷,咱们查到郝大伟,郝大伟死了,通过郝大伟又查桃子,桃子又死了,未免太巧合了。而且,头孢配酒的死法,桃子不是第一天做夜场女郎,喝酒是常态,询问和她一起的小姐妹,也都说她失踪前并没有感冒迹象。
并且,她吃的头孢量很大,即便喝醉了,人的本能也不会抓一大把头孢吃吧。
她还有主动抠喉呕吐的行为,有意识抠喉,说明没完全不省人事,这种状态下又怎么会吃头孢。”
“你的意思是,有人逼着她吃了大把头孢。”
“现场没有发现她的手机吧。”
陈立点头,因为在检查会所更衣室桃子的箱子时,发现她手机在里面,已经没电了,猜测她那天把手机落在会所,所以在出租屋里没能打电话求救。
但这一切未免太巧了。
“还有一点解释不了,如果她是被人强迫吃了头孢后自生自灭,那她被关在自己出租屋里时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而不是从内部锁上的。”
纪莫年拿起现场拍的照片,窗户和门都是从内部锁上的,并且上面只有桃子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