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任何事情,我们都不再参与了。”
“另外——”
吕英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苏御史,我们离开后,相国府的所有事情,还要麻烦您接手处理了。”
这个像是在请求与麻烦。
但其实是在暗示说,相国府的一切就归苏诩了。
当然,
如果陛下要的话,
那能留下几分,就看苏诩的能力了。
反正,他们是不会带着相国府的一草一木了。
这是表态!
苏诩微微皱眉,“你不用给我暗示什么,我听得懂!”
“吕相虽然与我关系不深,但我苏诩也不是什么落井下石之人。”
“相国府的东西,若是陛下要留,那就归国有,如果陛下不留,你们只管带走。”
“我是分文不取!”
苏诩说得正义凛然。
说得吕英眼中都湿润了。
“苏御史——”
吕英心中万般愧疚。
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诩的高尚,是骨子里的本性,而非外在的衣装。
他与张耳那些虫豸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里。
吕英忽然跪倒在地,
大声恸哭道,“苏御史在上,请受吕英一拜!!!”
“贤侄这是何故?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苏诩连忙扶着吕英。
吕英泪流满面道,“自从吾父逝世,我便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陛下降罪于我们,灭我吕族。”
“但好在陛下没有追罪,反而还昭告天下吾父之功。”
“还下令为吾父国葬三日。”
“不过,虽然表面如此风光,但我们不是傻子。”
“做给外面看的是给外人看的。”
“我们知道陛下对吾父的态度!”
“在这三日葬礼中,更能看得清楚。”
“而且,这三日葬礼,也让我彻底看清,谁是重情重义之人,而谁又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吕英越说越激动。
他的心中有万般对苏诩的感激之言。
但似乎所有的感激之言,都道不尽对苏诩的感激。
“诶,谁说呢。”
“人心隔肚皮啊……”
苏诩也幽幽叹息一声。
似乎对于这种世气也相当无奈。
吕英继续说道,“苏御史,在这种情势之下,你依然不惧后果地公然前来吊唁吾父。这份恩情,我吕家当记载族谱之内。”
“而且,你还不顾风险地劝告我们赶紧离开咸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