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在二门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来回进出的荣国府的下人不知道多少人都看见了,现在她这么大的一个动作,顿时惹得来往的下人们侧目。

不过碍着贾政在场,不敢放肆,有的人怕无端被连累,转身就走了,有那好事的,只装作有要紧事,来回地走。

“你先起来,到我房里去说。”

贾政觉得赵姨娘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拉拉扯扯的,有伤风化,只吩咐赵姨娘到他书房里去,就大步离开了。

赵姨娘原本想着在众人面前哭诉,贾政必定会答应了她的,可是没想到贾政连她有什么事情找他都没问,就直接走了,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可是贾政已经走远了,她再跪下去也没什么用。

自己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甩着帕子追着贾政去了,及到书房,贾政见到杵在他眼前的赵姨娘,皱了皱眉,刚想呵斥又想到他身上还穿着赵姨娘昨天刚改好的里衣。

就将何斥的话转了个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语气深沉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说罢。”

赵姨娘也看出贾政不高兴,也不一味地哭哭啼啼,将兄长赵国基今日出去吃酒,酒醉之后调戏了人家酒楼掌柜来送东西的媳妇儿,如今被那掌柜的给扭到了县衙。

县衙的那新上任的县令,是一个新科进士,一上任就接到了这样的案子,还是京城地界天子脚下,由不得他不重视,只说要按照律法处置。

贾政从小就苦读圣贤书,将儒家经典,程朱理学奉为圭臬,闻得赵姨娘那兄弟赵国基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只觉得不堪入耳。

“老爷,老爷您救救妾身的兄长吧,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醉了啊。”

“闭嘴,天下醉酒的人这么多,也没见他们去调戏良家妇女,你兄长这是罪有应得,左右也不过是在牢里关上几天的事,有什么要紧的,权当给他长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