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举杯仰脖饮尽杯中之酒。
如此这般,他们不自觉饮了五六杯,她的目光从进门就没移开过杨天剑身上、脸上,看得杨天剑有些发怵。
“公子喜欢听曲儿?”那女子媚笑着问。
杨天剑答:“喜欢,也会一些。”
那女子眉毛一扬,眼神一亮,似是逢到了知音,心下欢喜起来。“是吗?那秦媛今日倒是逢着了知音。”
杨天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明媚春风一般,加之酒的温度,面颊红润,看得秦媛有些沉醉。杨天剑答:“要不,我也给姑娘弹一曲。”他说罢,环顾四周,这怡春院的包房雅座果真不同,角落处还真有一架古琴。
杨天剑起身过去,坐于琴前,拨弦而弹,弹的依旧是李白《长相思》的曲子,琴音婉转,如高山流水,如泉水叮咚,又如燕子回廊,亦如惠风和畅……每个音符都熠熠生辉,闪耀着光芒,琴音极妙如同一颗流星,瞬间划过天际,留下美丽的光芒。
杨天剑弹得认真,秦媛听得认真,她没料到,眼前的这个俊俏少年,竟有如此高超的琴技,此琴技恐怕超出众多艺师,整个乐阳城都找不到第二个。
秦媛陶醉在这琴声之中,也陶醉在杨天剑的美色之中,或者是借着酒力,只见她不自觉的行至杨天剑近前,伸手轻触杨天剑的下巴,边道:“公子的倒是好俊俏的摸样,琴技也如此超然,竟不知也是寻花问柳的辈儿。”
见她举止轻浮,杨天剑脸一片绯红,忙止了抚琴,慌忙推开她的手指,并带了愠色道:“刚听得姑娘好一首长相思,以及姑娘的身世,以为是不染世俗的人,不觉也是这等烟花之地的俗物。”
见杨天剑生气,秦媛却并不生气,而是咯咯的笑起来:“公子倒是装起正经了,休怪奴家,若公子不是俗物,又何来此寻花问柳之举,还单点了我这头牌?”
被秦媛这一问,杨天剑倒是哑口无言了,吞吐道:“我,我,我乃随同朋友到此。”
“随同朋友到此?既然公子有这等寻花问柳的朋友,想必公子也是同类中人吧,只是见公子稚嫩,我有意调教,头次来这里怕是有些羞涩,有此头一次,以后自会天天都想来呢。”秦媛无比娇嗔的说着,身体也不自觉的向杨天剑凑近,面颊几乎要相对。
杨天剑心跳加速,脸由绯红到温红,唰地起身。
“姑娘请自重!”杨天剑怒道。
“自重?公子可是头一个对我说自重的,之前那些男人们无不都是猴急,公子当真是与众不同啊,倒叫小媛好生喜欢。”秦媛进一步媚态百出,边说着边迎上前,抓了杨天剑的手凑到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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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剑哪经过这等事,当手触酥胸,他心跳骤然加速,就感觉快要窒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遍全身,几近眩晕。他甚至忘了推开秦媛,或是不愿推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