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诧异的看向杜长史,没想到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心肠居然这么狠,能眼睁睁的看着共事多日的同僚惨死而无动于衷,甚至事后还为此庆幸。
殿下有如此大的变化,不会都是杜长史教的吧?
想到此,他上下打量了杜长史一番,试探地问道:“殿下现在学的怎么样了?”
杜长史眺望着天边的流云,眼中有些遗憾的说道:“殿下天资过人,迄今为止,已经掌握了梧国与安国之间的恩怨、安帝的性情、及其后宫和三位皇子的情况、还有安国三品官员的履历等信息。”
“就这些?”宁远舟挑眉。
杜长史以为宁远舟和杨盈一样,是在嫌弃他失职,觉得他讲的东西少了,就叹道:“下官无能,只能教授殿下这些安国的基本情报,像朱衣卫、长庆侯等势力的信息,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转而又说道:“不过对于殿下来说,知道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了,毕竟殿下的职责只是交赎金,其他与安国谈判的事,自有下官负责。”
宁远舟张张嘴,看着杜长史正认真的样子,心中更是确认了:就是这老登把殿下教坏了!
杜长史教了殿下这么多的东西,难保不在中间夹带私货,现在殿下能这么大的变化,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这个老登!
宁远舟皮笑肉不笑的冲着杜长史一笑,不愿再和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继续聊下去,问清楚了他们几个房间在何处后,带着身后四人转身便走。
杜长史见宁远舟突然改变态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觉着六道堂的人真是没礼貌,用完人就扔,丝毫没想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就背了一口大黑锅。
……
五人一进入安排好的房间,于十三就扯着宁远舟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柔弱的公主? 柔弱到敢杀人?”
宁远舟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无奈咬着牙说道:“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杜长史教坏了她。”
钱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话很没有道理:“这怎么是教坏了呢?方才我见殿下威仪摄人,除了相貌俊秀一些之外,言谈举止从容有度,俨然就是一位矜贵的王爷,根本看不出公主的样子,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