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一抹鲜血,瞬间出现在手帕之上。
不过马上,就被张角收起。
“不碍事,无须紧张。”
张角摆了摆手后,看向张宝,张梁,说道:
“冠军侯叶晨,应是要去洛阳,勤王救驾,冀州暂时安全,不用关注于他,更不要横生枝节。”
“大哥,那我们就这么看着那冠军侯,招摇过市?”张宝有些不太甘心的说道。
张角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不看冠军侯的实力,只看他的军队,也不弱,真要开打,我们不一定能占多少便宜。”
张宝张了张嘴,然后沉默了下来。
张梁这时,攥了攥拳头,然后恶狠狠的说道:
“都怪唐周那叛徒,要不是他告密,我们又如何如此被动。”
“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将那唐周,剥皮拆骨,肉剁碎了喂狗!”张宝脸色一沉,然后说道。
张角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此事已成定局,无须再议。”
话到这里,张角看向张宝,张梁,接着说道:
“卢植已经抵达冀州,听说他杀了我黄巾儿郎几十万人,你们谁去给他个教训?”
张梁眼前一亮,然后急忙说道:
“大哥,我去吧,正好手痒,斩了卢植老贼项上人头,给大哥助助兴。”
“三弟,还是我去更好,你留下来,陪着大哥。”张宝看了过来,然后说道。
“这不行,还是二哥留下更好,打仗的事,交给我。”张梁急忙说道。
“三弟,你敢忤逆为兄?”张宝不高兴了,瞪着一双大眼,恶狠狠的说道。
“二哥,你不讲理。”张梁一呆,然后嚷嚷道。
“好了!”张角沉声喝道。
剧烈的咳嗽声,紧跟着从张角口中响起。
“咳咳,咳咳……”
张宝,张梁,顷刻间安静了下来,然后脸上全都挂上了担忧。
张角是太平道的创始人,也是黄巾之乱的发起者,更是张宝,张梁的亲哥。
张角动怒,他们自然怕,而张角身体有恙,他们也都发自内心的担忧。
毕竟,他们都是张角带大的,跟张角那是亦兄亦父的关系。
张角平息了一下喘息,然后拿出一粒丹药,吃了下去。
片刻后,张角脸色平复,这才看向张宝,张梁,说道:
“三弟去吧,带上周仓,廖化,再带一万黄巾力士,其余的让异人凑出来。”
“大哥,凑多少?”张梁脸上顿时一喜,问道。
张角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一千万吧,试试那卢植的水准,记住,不要恋战,若形势不对,立刻撤兵!”
“是!大哥!”张梁撇了撇嘴,不过,却也没有在这事上继续争论。
至于撇嘴,倒不是对张角不满,而是对卢植不屑。
在他看来,大汉官员,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是酒囊饭袋,草包一个。
他想打,轻松拿捏,不会有任何问题。
“三弟,切勿轻敌!”张宝见张梁不放在心上,急忙叮嘱道。
“二哥放心,我不会轻敌。”张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张角这时,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好的,大哥。” 张宝,张梁,很是识趣的起身告别,然后朝外行去。
张角这时,目光转向门外,然后长长的呼出口气。
“天时,地利,人和……”
古代打仗讲的就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造反肯定得打仗,自然也讲究这个。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黄巾之乱发起时间不是现在,但因为唐周,时间提前了。
天时,没了。
地利,说的是地方,但,因为时间推前,也出现了瑕疵。
很多布置,没能提前完成,很多需要率先拿下的地方,也没能拿下。
至于人和,既定的人和有了,太平道教众,数量极多,而且士气如虹。
但,不完美就是不完美,因为造反提前,没有达到理想状态。
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张角,都没能达到预期。
“大汉若无那冠军侯,我张角,是否能够成功?”
张角自问,却无人回应。
也幸亏是自问,大厅无人,不然,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
“轰隆隆,轰隆隆……”
大地之上,铁蹄洪流自东北,向西南,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