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要写报告了,高中作文八百字我都写不满,上万字报告我怎么办啊!我实在不知道写些什么啊!”
就在苏青哀叹之际,一道不高不低,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一位有些清秀的少年,带着两个怯生生的妹妹站在一旁,她们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苏青。
“请问你是苏姐姐吗?”
自治市某间酒店房间。
“浅浅,我们接下来去哪?”
林诗涵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一直在低头沉思的孟浅浅,终究是忍受不住这份沉默,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只是陷入某种入定状态的孟浅浅却没有回应她的呼唤,而就在林诗涵以为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很久之时,孟浅浅却突然抬起了头。
“诗函,你快看看,你签的那份契约有没有失效!”
“啊?”
“快点!”
被突然袭击的林诗涵起初还有点懵圈,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当她急急忙忙掏出这份契约,看到其并未失效之时,原本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呼!还以为亏大了!对了,浅浅你要看这份契约干嘛?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那两个小矮子都已经走了很久了。”
面对林诗涵的询问,孟浅浅却只是摇了摇头。
“诗函我们立刻回东海市!”
自治市某条街道上。
王雯虚幻的身影静静地凝望着湛蓝的天空。此刻,她的双手、四肢乃至躯干都已变得透明,正在缓缓消失。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退场了,你们说是吧?”
此刻,在王雯身后出现了无数道虚幻的身影,它们正由虚幻逐渐转向实体。
“希望你们的出现,可以让大家好受一些吧!”
随着王雯的一声叹息,她的身躯如沙砾般在微风中飘散。而这些被吹散的颗粒乘着微风,飘散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原先破碎的大楼眨眼间开始恢复如初,原先死去的市民一一浮现,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刻。
然而,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好的事情?大多不过是众人的一厢情愿罢了,这次也不例外。
在江少珩等一众神选者眼中,城市并未得到修复,死去的人也并未复活。
这些房屋只是被虚影所笼罩,而复活的人只是他们生前遗留的意识体。
这些死人的虚像会按照他们生前的习惯行动,其构成也来源于家人对他们的认知。
在王雯的力量彻底消散之前,他们会陪伴自己的家人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直到他们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从家人的记忆中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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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区,云家。
“自治市那边的情况如何,云凌轩为何迟迟没有回应?”
宽敞的房间内,苍老的男人坐在主位的木椅之上,窗外阳光将他面前的厅堂照的雪亮,但他所在的位置却是隐于黑暗之中。
“二叔,轩儿很有可能被人杀害了,你得给轩儿报仇啊!”
厅堂中的中年男人泣不成声,作为云凌轩的父亲他悲痛不已。
“有实质性的证据吗?”
然而,黑暗中的老人却不为所动,对于这位后辈的死亡似乎并没有表露出多少悲伤的情绪。
“没有,我们的人只找到了云书的尸体,不过...不过...他是被轩儿的火焰烧死的,办事的人怀疑是轩儿与人交战时误伤的,因此他们怀疑轩儿已经被贼人杀死了!”
“我知道了。”
听完汇报的老人却依然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二叔,你身为云家之主,一定要为轩儿报仇啊!”
察觉到老人态度冷漠的中年男子立刻就不忿起来,云凌轩作为他们这一脉的天才,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云逸飞,你忘了家族的家训了吗?一切以家族传承为优先级,现在是家族的危难时刻,不可轻易树立外敌。”
似乎是被这个小辈惹怒,老人怒斥云逸飞。
“轩儿可是最杰出的晚辈啊!二叔你身为首席之一怎么如此畏畏缩缩,任由他人杀死云家子弟!”
“哼!我虽为首席,但一区首席足有十位之多,云家现处于劣势不可轻动!异调局那帮家伙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而能不留痕迹杀死云凌轩之人必然已经是三阶甚至是四阶的强者,若是与这种人交恶,我们云家家大业大可不能与这种级别的高手死磕!”
被小辈顶撞的老人虽表达不悦,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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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你先行调查杀死云家之人是何人所为,背后是否有牵扯什么势力。若是其背后有大组织大势力我们便与之交涉。”
“若是此人是孤家寡人,那更要警惕。实力若是在四阶则以表面拉拢和解,暗地里联系其他家族共同对付。而若对方只是三阶,那便周密安排想办法以雷霆之势除之,切记狮子搏兔应用全力,云家万万不能放跑这种孤家寡人。”
听完老人的交代,中年男人明显不服气,但迫于老人的压力,他只能点头称是。
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老人又开口了。
“云逸飞,你身为未来的云家家主,切记一切以家族传承为先!遇事不可意气用事,不能怒而兴兵。我知道云凌轩是你的大儿子,也为他的死感到遗憾。但现在的云家是多事之秋,你作为未来的云家家主应当为家族考虑!”
“而云凌轩身为家族子弟,享受家族给予的好处,那就要随时做好为家族献身的准备。而你作为未来的家主,更要明白家族为何能长久兴盛。”
“是,侄子知道了。”
低头向老人作揖,中年男子缓步退出了宽敞的大厅,而在那看不到的脸庞上充满了怨恨。
“该死了老匹夫,要是父亲在的话一定会为轩儿报仇的。要是父亲在的话云家家主之位也轮不到你这个私生子来当。”
“也不知道哪里走的狗屎运,一个私生子能成为首席,还堂而皇之的代管云家!可笑之极!”
中年男子口中充满了蔑视,对于这个长辈没有任何尊敬之意。
另一边,看着这位侄子退走的老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