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秋就说道:“我这一走,心中到是了然许多,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雅儿,她打小就在我的看护小长大,没经历过这世上的人心险恶,以后我不在了,你要是有能力,帮我照顾照顾她。不过你也不用操心,她要是去了崮亭山,那便也好。”
沈乐听见林顾秋这般说来,也就轻轻点头应承。
接着便听林顾秋说道:“还有就是徒儿你了,你习医术的天资很好,也能吃苦,只可惜为师这一去便不能再传你,不过你且听好,待我走后,你便去中州云落山找我的师父你的师祖欧朴叟,见着了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我常感念师恩,从未记恨他半点。”
沈乐听到此,已经泪如雨下,他低着头沉声的应“是”,回复师父林顾秋的嘱托。
林顾秋听到他的应承之声,然后苦涩的笑了笑,他说完这些话,仿佛又虚弱了许多,然后痛苦的再次开口说道:“以后在这世间行走,多长个心眼,小心身边的人,别像师父一样。”
沈乐听着这话,自然知道所指为何,他看恨恨的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乱站团的几人,然后不在理会,继续听师父林顾秋说话。
到这时林顾秋已经很虚弱了,他眼神又开始慢慢的涣散起来,然后他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徒儿,我现在要说之事你且听好了,他们现在所争并非真品,那是早年你师娘在某秘地所得绝世秘典,可惜我们一直参悟不透,后生变故。我便将其放在祖师祠堂的神龛下,待我去后,你便溜走自保,寻得时机再去取,切记切记。”
听到师父林顾秋的言语,他心里一阵惊讶,不曾想堂中这些人所争之物,不过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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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暗自佩服师父的心思,这种以身藏物近乎自残的行径,任谁看了会心生疑。不料他们拼死争夺,到头来确是伪物。
他不会为这些人同情,他们机关算尽,不过为利所图。
看着师父越来越虚弱,沈乐心头哀色渐浓,感觉到师父挣扎了一下,他瞧见,师父是看向林书雅的方向,然后他苍白的脸上堆满温柔的笑意,然后他看向沈乐说:“以后遇着雅儿,就说父亲母亲对不起她,但一直都很疼爱她,我们会化作天上耀眼的星子看着她慢慢长大。”
沈乐听着,眼睛不停使唤,泪水又模糊了双眼,悲痛的向他点头说“好”。
林顾秋嘱托完了,心中仿佛少了许多牵挂。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感觉又开始疼痛起来,身子变得越来越沉,他知道自己这便要死了。
他从来就没害怕过死亡,以前是,现在也是。或许他十几年就死了,随着妻子苏小月的离世一同死去。
他脑子里开始出现许许多多人,转成一张画面,仿佛这就是贯穿他整个一生人事。
他看见了少时的自己,是个大宅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小少爷;
他看见了厌学逃学时遇见的医术高明将他收入门下学习的师父;
他又瞧见自己呆在山上和师兄师姐们学习医术时的场景;
他瞧见远行时与自己情投意合绝色的倩影和后来他们襁褓里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