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霉的樊小天还真把黄皮子没开膛也没剁开直接就放进破锅里,放了水,加了火给煮开了,咕嘟着呢。
那味道就是从锅里传出来的,樊小天也嫌恶心捂着口鼻闪得远远的。
“别鼓捣了,走,姐带你找事去!青山村走起!”
樊小天还舍不得那锅过家家炖的玩意儿呢,“这个咋办?还没炖烂呢?”
“你真恶心人,也是,带着就带着,等会,还有个纸人呢,周家不是惦记着要媳妇吗?咱给他个媳妇!”
说完我就拿起了那身纸嫁衣,把阿婆带回来的那个红衣纸人抱了出来,三两下就把纸嫁衣给纸人穿在身上。
别说,这样一大半看上去还挺有样子,真的像个新娘子!
我手下有轻重,直接把纸人塞进了纸轿子里,樊小天用稻草垫着手,把破锅端起来跟在我后面,我一手拖着纸轿子,一点都不费力。
摸黑,我们连手电都没拿,出了村子,就朝着青山村直奔而去。
两个村子之间有一段小路都是田地,晚上很荒凉根本没有人家,这个时间更不可能有过路的人,不过我依旧眼尖地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影子,鬼鬼祟祟地在小路边的田埂上转悠。
那人脚步虚浮,长得人高马大的。
这身高要是男子还不算什么,但这是个老太太,还是个从年轻就守寡好几十年,前些年急病死在家中的老寡妇。
因为她男人死的早,人又生得黑,还是个寡妇,村里很多人都背地里称呼人家黑寡妇,叫的时间久了,她自己也不当一回事,就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
死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亲戚更大多早就不走动了,最终只能村里出面,招呼全村的人自愿捐钱,喳木匠没有捐钱,而是捐了一口棺材,最后才好容易把人给找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