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来不看账目,总说银子先放陈家。
放着放着,他们就把岑鸢那一份混到了自家库房册子里。这哪还有岑鸢的银子?
就连早前侯府许亲,因着洛家那边抬了几十抬见面礼进侯府,他们陈家也不甘落后,备了许多抬见面礼充面子。
后来岑鸢又将他们给出去的东西,都以白银黄金的方式补回给了陈家。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真就是从不爱银子的养子,忽然开口问银子,这就非常惊悚了。
陈济康一颗心狂跳,脸色是肉眼可见变得难看。
岑鸢无视,只道,“三年前,我们说好的,肃沧海运的分成,我要占六成。当时是陈叔你提出来的。”
陈济康:“!!!”
六成!六六六!当时是我提出来的,但是但是但是,你不也没说要嘛。
陈济康挤了个笑脸,“是!”
他不敢得罪养子,这就是个财神爷啊!他这些年已经养成了听财神爷的话。
指哪打哪,绝不拐弯,绝不啰嗦。就好比财神爷说京城权贵多如牛毛,规矩繁多,叫他不要擅自做主。
小主,
他就事无巨细向财神爷报告。真就是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现在,陈济康感觉到财神爷在向他告别了。
就,很心惊!
岑鸢点点头,继续道,“今年织锦绫罗以及棉花的价格,肯定是不能按往年那样给你们陈家了。江南商会那边,会和你直接对接。这生意,就是你们自己做了,我以后不插手。”
陈济康这次是真绷不住了,“那,那怎么行!渊儿!你若不插手,我们,我们这生意怎么做得下去?”
他们陈家做得最大的生意就是织锦绫罗,绸缎布匹,棉花更是有大用。
能做大这盘生意,少不了成本低的原因。
他们陈家拿到的价格向来比同行要低上许多,有绝对优势。
其实价格还是表面上的,再深一层的意思更可怕。
岑鸢只要撒手不管陈家的生意,不止价格高,新出的雪缎贡缎还有贵女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