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珍听着姐姐一一数落着,全身都害怕得瑟瑟发抖,“我,我当时,当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马车很普通。最开始的时候,那马车不让路,叫我退边上去,让他们先行。我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结果他们就服了软。马车交错而过的时候,我的马车夫气不过京城人欺负咱们外地来的人,就挤了他们一下……”
“行了!”范文莲见这个时候了,妹妹还狡辩,怒火蹭蹭往上窜。
自己妹子什么德性,她还能不知道?
没事都能被她惹出点事儿来,更何况也许最初确实对方不想让。
人家那身份,不想让也正常。搁她,她也不会让行。问题后来人家已经让行了,你还挤人家一下做甚?
再多的银子都买不了后悔药啊!
范文莲沉声道,“为今之计,只能由你把冒充人参的事儿全力承担下来。你认罪!把你姐夫和咱们父亲母亲先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范文珍一听,哭了,“那我,我怎么办?”
范文莲咬了咬牙,“你姐夫要没事,自然会来捞你。要他都有事,咱们端谨王府也跑不了。我们都遭了殃,你还能活?”
范文珍越听越害怕,“可,话,话是这么说。可姐夫身上背着命案。他多一项罪少一项罪有什么区别?姐姐,这件事儿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帮你们把货带进京,与我无关啊。”
范文莲冷冷道,“你认了罪,就有关了。这事是你惹的,你必须承担下来。我今日来此,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姐夫一定会没事!当然,你最好祈求他没事,否则,全都没好日子过!”
她走的时候,又扭过头来,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对了,这也是父亲母亲的意思。你好自为之。”
范文珍便是明白,自己被放弃了。别看平时父亲母亲都宠着她,真到了关键时刻,那绝对是能狠下心来割肉的。
她绝望地跪在牢门前,只觉一阵阵寒意袭来。
范文莲不再理会妹妹的眼泪,转头走人。却,步子一顿,迈不开了。
她挤了个笑容在脸上,真真儿是低眉顺眼的,“齐公公,您来这……做什么来了?”
齐公公一瞧见安平王妃,眼睛亮了,“哟,赶巧了不是?咱家来找端谨王府的三小姐赔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