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道了声谢,掀开车帘正要下去。
“于非……”花千渝忽然喊住他。
于非回头,却见花千渝一脸真诚的望着他,朱唇轻启开口道:“本宫只想告诉你,不管你以前是何人,也不管你是做何营生,本宫只喜欢现在的你……你,明白吗?”说完,花千渝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意。
于非心中一暖,一时愣在当场,直到一旁的秋月干咳提醒,于非才回过神来,察觉到秋月一脸暧昧的表情,于非老脸一红,连忙道:“卑职明白,殿下知遇之恩定然铭记于心。”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
花千渝抬手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此事莫要再提,当心祸从口出,快些回去吧。”
于非默然一叹,拱了拱手,跳下了马车。
花千渝也跟着下了马车,站在公主府门前目送那个月白身影离开,直到看不见了,两人才回了府,秋月忍不住才开口问道:“小姐怎么知道他……”
花千渝叹了口气道:“字迹不对,性格也不对。”
“那小姐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这几日本宫让人查了他在翰林院的事迹,发现他在翰林院的表现和笔迹与他在牧北任县令期间的卷宗笔迹相差甚远,完全就是两个人的笔迹。而且我还看了他在翰林院时所做的诗词,皆是普普通通,不像是能作出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人。”
花千渝把佩剑递给秋月,继续道:“再联想到凤阳山的山匪一向凶悍,以那几个差役,根本不可能在护住上官的同时还能逃出去。”
花千渝吐出一口气,叹道:“如此一来,不就显而易见了?”
“那为何小姐要杀了那证人?”
花千渝伸手在小丫头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捏了一下:“你觉得是翰林院那个书呆子于非有趣,还是现在的于侍郎有趣?”
秋月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现在的于非有趣。所以小姐是要帮于侍郎隐瞒咯?”
花千渝点点头:“此人之才,正是大乾所需的。”
秋月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笑嘻嘻的问:“那小姐方才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花千渝满眼问号,有些茫然道:“什么意思?”
“小姐方才在车上说喜欢于侍郎呢。”
花千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瞪了秋月一眼:“瞎说什么呢?自然是,是朋友间的……那什么。”
“是吗?”秋月歪着小脑袋凑近了些:“唉?小姐怎么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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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千渝反手抄起马鞭,吓的秋月连忙跑到廊柱后面连连告饶道:“不要啊小姐,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