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了几块还未成型的木头疙瘩,他们估计夜里没看清,随便捞到什么就拿什么,那些都不值钱的。”
“那就好。”肖玲想起今天来的正事儿,还是把家里失窃的事情告诉了张大爷,还有他那副耕牛雕塑不见了的事也告诉了他。
张大爷闻声,紧张地抓起她两边胳膊,上上下下地看了个遍,“你没事儿吧?”
肖玲见他紧张,心间流过一股暖流,“我能有什么事儿?您别忘了,家里遭贼的时候,我正跟着李参谋去招待所参加项目说明会呢。”
“那好那好,”张大爷松了口气,“那只耕牛不见就不见吧,死物还能有人重要?人没事儿就行。”
他安慰着,但见肖玲脸上的愁容依旧,“怎么?我那只牛这么重要?”
肖玲嘴唇绷得直,“你的作品我已经拍好照寄去港城的艺术展了,少了一件估计不太好,而且,你的所有作品中,耕牛那一只最有机会获奖。”
“哎哟,”张大爷被她抬举得老脸发红,“我哪儿能呢,我这就是平时随便玩玩的物件,没你说得那么厉害。”
肖玲被他逗笑,“张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凡来我家做客的,没有一个不对你那只耕牛赞不绝口,还有人出高价让我割爱,我都不肯。”
张大爷这下被她的话弄得心飘飘的,“那怎么办?是要我重新再雕一个?”
肖玲正色道,“可以吗?能雕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吗?”
“一模一样估计难,我那只牛是以我们老家那只老黄牛为原型创作的,而且这种随性的作品,很多时候都要看心境,这样,我再做一个看着差不多,形似可以做得到,但神似......”
“我懂,形似就行,神似不要求,你可以自由发挥。”
肖玲懂,艺术品一般都是孤品,反正她拍过去的照片也只拍了个大概,只要参赛作品和数量跟报名的一样就行了。
这是肖正南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