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年静静地站在那儿,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像,只是周围那飞扬的发丝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发丝如同有生命的丝线,每一根的粗细也不同,不像是同生的,倒像是被恶意拼凑起来,来充数的,现在则是在空气中肆意舞动。
它们隔着堇年薄薄的裤子,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他的小腿上,像是情人温柔的抚摸,却又带着几分侵略性,丝丝缕缕地勾勒出他小腿的弧度。
发丝缠得稍微有些紧,像是恶意的束缚,在他的腿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裤子下的红痕像是被恶魔轻轻啃噬后留下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堇年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他并没有慌乱,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因为他没感受到那发丝还有什么大的威胁,仅仅是缠绕着他的小腿,想到这里,他缓缓的抬头,视线转移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
对面的张日山眼神一凛,宛如猎豹发现猎物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他手中的刀子寒光一闪,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穿透冰层,冰冷而耀眼,手臂肌肉在瞬间紧绷,青筋微微凸起,手里的刀精准地挑向那发丝。
他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随着他手起刀落,发丝如同脆弱的蛛网般被划开,发出轻微的“嘶啦”声,簌簌地掉落在地,宛如凋零的花瓣,没对堇年造成什么大问题,只留下裤子里面其他人不可见的红痕,彰显着存在感。
头发怪此时瘫软在地上,宛如一滩失去了生命力的烂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张狂。
它那原本肆意舞动的发丝此刻也大多没了动静,只有偶尔的几根,还在有气无力地扭动着,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时不时弹动一下。
头发怪身体都瘫了,但是那几根发丝就像溺水之人挥舞的手臂,虚弱却又不甘的挥舞着,还试图再次缠上堇年,那模样,仿佛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齐铁嘴的眼睛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一眨不眨地紧张注视着这边,紧张的看着那发丝浮动。
今晚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每一个瞬间都在无情地撞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原本就有些滑稽的小圆眼镜在他剧烈的动作下摇摇欲坠,他慌乱地伸手扶了扶,手指却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在镜片上留下了几个模糊的指印。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汇聚成豆大的汗珠后,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原本,齐铁嘴那紧张得无处安放的双手,像两把钳子般死死地攥紧了张日山的胳膊,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可现在张日山过去了,他像是突然失去了依靠,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了一下,最后抓住了自己的双臂,那力度像是要把自己的胳膊嵌入身体里,借此来缓解一下紧张。
他紧张兮兮的看着对面,当看到堇年没事儿的那一刻,齐铁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那张原本因紧张和灰尘交织而有些狼狈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
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太阳,又像是一朵盛开在荒野中、无比耀眼的向日葵,每一道笑纹都洋溢着开心。
他笑嘻嘻地迈着步子,那步伐轻快,一蹦一跳地朝着堇年跑去,眼神中还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一只阴谋得逞的老狐狸,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丝毫看不出来刚才的担心。
刚才的紧张情绪就像是被一阵风吹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没等齐铁嘴那欢快的脚步靠近堇年呢,堇年眉头轻轻皱起,舌尖舔了舔嘴唇,眼里闪过一丝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