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福伯,我来就好。”堇年笑着帮忙扶了扶盘子,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笔,露出来的那只手上还沾着些许红渍,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福伯见他执拗,便没多做打扰,松了手,任堇年帮他端了盘子,便跟着二月红去了外面。
庭院里,稀疏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打在窗户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是这样的,二爷,佛爷那里来人,说是有一些人,似乎是难民,他们顾及不了,想让我们帮忙安置一下。”
福伯边说着,边皱着眉头。
二月红同样微微皱眉,曲起指节,轻轻扣了扣桌子,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概多少人?”
“依着佛爷那边儿的消息,大概是十二三个。”福伯恭敬地回答。
“人不少,现在在哪?”
二月红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虽然不知道佛爷想干什么,但总归不能是骗他的,应该是要准备干什么事?
“在九爷的盘口。”福伯看向二月红。
二月红的目光在窗户上流转,窗户上贴着的窗纸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那是去年堇年做的,是个小兔子。
屋外清脆的鸟叫声和树叶落下的唰唰的声音,还有堇年的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陷入了沉思,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这些难民,安置起来并非易事,可佛爷既然开口,他又怎能拒绝,而且,不考虑其他的,他也不忍心看着那些人受苦。
过了一会儿,二月红缓缓开口:“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二月红的声音有些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转头看向屋内,堇年刚好画完,甩了甩手,把符纸放在了桌子上。
“是,二爷。”
福伯看了眼在里屋的小少爷,默默的退下去了,他只需要等着二爷做决定就好,而且他大概是猜到二爷想怎么做了,毕竟二爷和小少爷都是容易心软的人。
“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