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顿时放光,两千块够我快活半年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洗头店里十八岁的小妹妹一次才30块啊!
但我心里有些费解,老人家这个年纪寿终正寝,应该是喜丧,为何要用黑漆。
要知道,黑漆棺材可是用来装横死之人的。
但我并没有继续多想,寻思可能孙家人不懂这方面,人家想做啥就做啥,钱到位就行。
“怎么分?”我开门见山问道。
“嘿嘿,咱哥俩谁跟谁啊,四六分,我四。”杨凡比了个手势。
“成交!”
我二话不说,当即便开始赶制棺材,单身二十年的手速不用多说,正常木头匠三天的活,我一下午就给弄出来了,等我和杨凡将棺材送到孙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孙家不愧是村里的大户,宅子里站满了人,哀乐演奏个不停,十分热闹。
可我一脚刚走进去,竟有一阵凉风从脖子吹过,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心里一紧。
这七月酷暑,即便是晚上也得有个三十来度,哪来的凉风?
这时一个身穿丧服的中年男人略显急促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此人是孙家的长子孙清泉,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孝子。
“棺材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都妥当了。”杨凡答道。
“事出匆忙,麻烦二位了,这是酬劳还请收好。”
孙清泉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到杨凡手里,多给了五百。
杨凡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站在那一个劲地数钱,可我的注意却被孙老太的遗体吸引了过去。
因为没有棺材,所以孙老太的遗体暂时放在一个拼接的木匣子里,没有盖东西,我凑过去竟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腥臭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般。
这……这不科学啊!
我爷跟我说过,尸体先是发硬,三天后才开始腐烂发臭。
可孙老太不是今天才走的吗,怎么会臭得这么快?
我捏着鼻子,强忍着臭味走上前,当我看清木匣里孙老太的模样时,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孙老太穿着黑色的绣花寿衣,可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肉竟已经开始浮肿,面色发黑,指甲修长,手背上还长出了一撮撮黑色的硬毛。
这分明是僵化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