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小四对桂花过敏,还让她每年都做桂花糕……”
“而今日,你口口声声咬着小四故意给孩子们服用受潮的甘草,可小四如果想要孩子们的命,就不会救他们!”
“我没有!二哥,我没有!”宁月瑶摇着头,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宁夫人爬起来,抓住宁泽远的衣领,“你闭嘴!瑶瑶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诬陷她?”
宁泽远眼白依旧布满血丝,呼吸极为粗重,“娘,棠棠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但凡分出一丝母爱给棠棠,你就能发现,棠棠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面色苍白,瘦了很多。
眉眼间再无从前的意气风发,反而像是迟暮老者。
宁夫人看着他眼中的疲惫,抓着他衣领的手指不自觉松了松,“瑶瑶天真善良,她不可能污蔑小四……”
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宁泽远痴痴一笑,“天真善良?哈哈哈……她要是天真善良,世上就没恶人了!”
他拂开宁夫人的手,摇摇晃晃跪下,“王爷,刑罚能代受,则人人都能逃避刑罚,草民觉得,谁犯错,便该自己受着。”
他对不起棠棠,他也是把棠棠逼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们,棠棠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堂堂丞相府嫡女,过得丫鬟都不如啊。
不等宁家人再开口,商墨冷声吩咐,“宁月瑶杖责四十,求情愿代受者,杖责一百。”
话落,他问宁星棠,语调染着丝丝心疼,“山庄后不远处有个寒潭,要不要去钓鱼?”
宁星棠点头:“听徐阳说王爷烤鱼一绝,我想尝尝。”
“能为王妃效劳,是商某的荣幸。”
宁夫人看着二人离开,还想求情,却被徐阳敲晕。
他看着宁家三兄弟,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也是为宁夫人好,王爷说了求情者杖责一百。”
“你们想啊,宁月瑶活蹦乱跳,打了四十杖肯定得躺一两个月。”
“宁夫人年纪大了,这一百杖下去,不得当场去找阎王聊聊人生。”
“放心,一会行刑时,她保准醒过来。”
“她这么疼爱宁五小姐,可得好好看着宁五小姐受杖责之刑呢。”
他背着手,做出高风亮节的样子,“我这人历来心善,你们也不必太感谢我。”
宁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徐阳,“你……你敢伤害丞相之妻……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徐阳面色蓦地一变,眉眼间浸染上战场带来的冷厉杀伐之意,“本副将乃南蛮军副将,官居正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