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下床,随手勾过屏风上的外衫披在身上,行走间,紧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几缕白色发丝垂落胸前,极致的黑与白,勾勒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宁星棠美眸微微瞪大,视线定格在男人身上。
商墨走到她身前,明晰干净的手指伸出,拿起桌上的白玉发簪,簪在宁星棠发间。
他指尖轻轻描绘着宁星棠绝色的容颜,低磁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宁星棠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男人隽雅如画的姿容,红唇微勾,一字一句轻吟:
“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
商墨眸光轻闪,躬下身子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皇后腹中的孩子,不是父皇的。”
宁星棠闻言,双眸满是错愕,“皇上的帽子,可真绿。”
商墨轻笑一声:“是挺绿,自家亲弟弟亲手戴上的。”
宁星棠更加错愕了:“安平王?皇后怀的是他的孩子?”
商墨眯了眯眼眸:“安平王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宁星棠已从震惊中回过神,轻啧一声,“真够肮脏的。”
皇上三年未出养心殿,但皇后怀孕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由着皇后怀孕。
怀了个野男人的种。
“你那位好父皇,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道。”商墨回答得云淡风轻,“不论他想做什么,为夫都会护着夫人。”
了尘传了消息。
秦家夫妇在慈恩寺,一切安好。
只是暂时不宜与王妃见面。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得疼小海棠入骨的爹娘,能忍着不见女儿?
宁星棠自己描了眉,染了口脂,察觉到商墨走神,她忽地从他臂弯下钻出,娇笑着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看着男人冷白的肌肤染上绯红的口脂,她黑白分明的灵眸中闪过狡黠,“我回来看不到这口脂,王爷以后就去睡书房吧。”
话落,她拎着裙摆跑出寝室。
呼吸间蔓延着馥雅的西府海棠花香,商墨侧眸瞟了眼镜子,喉间溢出低低笑音。
“王妃的命令,本王必定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