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确肯定的是太虚幻境是介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的产物。

青石门是具体存在的，是实的体现。而青石门内部演绎的景象却是虚假的，宛若梦境。

但和梦境不同的是，太虚幻境内部的景象能依赖青石门的实去自发运行，宛若世界又不是现实存在的世界，既真又假。

这是方源暂时能看懂的全部内容。

方源盯着太虚幻境大都市的场景，许久之后，他竟然有些恍惚，似乎是陷入追忆。

星宿仙尊所说的并不错，方源靠自己诞生的天外道痕数量有限，只能勉强能帮他成为完整的天外之魔，并不能用于战斗。

要不然他早就用了。

事实上，与其说方源是天外之魔，是地球之人，是那个正直、坚毅、勇敢、善良的华夏学子。

倒不如说方源是一个蛊界之人，一个彻头彻尾的蛊界魔头！

他的思维逻辑，他的行为模式，他的所作所为...

无不在大声的宣誓着这个事实！

当一个人在适应环境的时候，本身也是在被外界改变。

而方源早已改变。

五百年经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思想...他的里里外外都已被蛊界改造的面目全非。

现在的他...

是非不辨，好坏不分，对错不明！

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

因此当方源成为蛊仙之后，仙窍之中所能孕育的道痕，也就和蛊界其他蛊仙并没有太多不同！

而方源要想靠自己去诞生全流派天外道痕，就必须找回曾经的自己，要不然他绝对无法产生更多的天外道痕，也就不像其他天外之魔拥有天外道痕的优势。

但…

“经历过这么多，我已经回不去了。”方源平静道。

不过虽然如此，方源也并不打算回去。

正是在蛊界的这些改变，他才能在蛊界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才能拥有现在的实力以及现如今的收获。

正是这些改变，才成就了如今的方源，他也接受这些改变。

蛊界五百年，他不断适应蛊界，被蛊界改变，可方源并非没有办法让自己再度拥有全流派天外道痕。

在他眼里还有一条与之完全相反的途径，可以让自己再度拥有天外道痕。

这时，方源将视线从太虚幻境收回，将目光洒向自己的至尊仙窍，看着其中早已翻天覆地的现代化大都市景象，喃喃道：

“虽然我无法改变自己，但我还可以去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