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打听过了,那些大儒可没哪个带着家眷的,所以师母您就是出门几日,也不妨碍什么的。”
贾敏细细想过,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看着水溶说道:
“你说的这般妥帖了,我自然没有不应的,既然那天宁禅寺不远,溶哥儿你学业为重,也不必陪着了,不过,等到休沐的时候,倒是要拜托你多陪陪你师父才是。”
水溶虽然有些小失望,还被笑得有些莫名,但还是乖乖点头答应了,没问题,他可是最有孝心的了!
……
又是一个休沐日,水溶看着独自前来书院的林如海,总觉得这孤单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上个,上上个,上上上个休沐日,林师父也是如此的孤单一人呢!
“文公十八年,齐懿公之为公子也,后面是什么?”
“与邴蜀之父争田,弗胜……”
水溶流利的回答出了林如海的考问,心里得意的昂头,哈哈,林师父,就知道你要考这个,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林如海考过了《左传》,见水溶答的不错,捋着胡子略点了点头,待看到他那一丝自得的神情,又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往下背诵!”
啊,水溶凝固住了,这不是《大学》的内容吗,他上次学还是两年前啊,怎么可能记得住,林师父,你不讲武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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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花园里就见到这样一幅景象,林如海举着竹条在后面追,水溶在前面灵活的左躲右闪、上蹿下跳。
林如海也顾不得什么君子形象了,怒吼道: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水溶笑嘻嘻的回道:
“师父,子曾经曰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我这都是为了不陷师父于不义啊!”
花园的小亭中,丁嵩惬意的咂了一口茶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对儿师徒,喟叹道:
“这大明寺泉水的味道还是一如往日,先生您的手艺却是更胜从前了。
没想到,多年未见,如海兄却是比当年活泼多了,我还记得如海兄年轻时是个少年老成的性子,看上去稳重端肃极了!”
赵宥也颔首表示同意,表情里带点庆幸的说道:
“当年水家的那个混账要把溶哥儿送来江南,我劝他请如海做了溶哥儿的师父,这个决定真是再英明不过了,老夫老骨头一把的,可受不住这种活泼。”
丁嵩大表赞同:
“不错,这样一想,还是收一个女弟子好,好歹文静啊!”
水溶正逗着林师父,就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迎面而来,咦,难道是有暗器?
水溶用袖子一卷兜住了那个黑影,定睛看去,原来却是一个梨子。
抬头一看梨子来时的亭子方向,这事不太像外祖父能干出来的,那么嫌疑人就是丁嵩先生了。
水溶心里呐喊:无冤无仇的,丁先生,为何害我!
不过停顿了这一瞬,水溶已经被林师父追上了,眼看林师父举起竹条要抽下来,水溶连忙讨好的笑了笑,举起梨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