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坚叹了口气:
“大帅您所料不错,那些流民其实曾经也是普通百姓,我们只是粗略的问了问话,就知晓他们的确是之前地动中受灾的流民。
一路从灾区逃难到周至县附近,接连经过了几个大的府县,知府和县令却都不许开城门让他们进入。
他们只能靠着官府和大户富户零星的施粥赈济熬日子,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老人小孩都病死了许多。
他们的结构比较松散,也没什么实际上的领袖,只是公推出来了两三个比较有威望的话事人罢了!”
水溶又问徐坚:
“那第四方又是何人,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还有谁能在里面掺和一脚。”
徐坚表情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第四方,唉,卑职也正想去禀报大帅呢!
第四方人大概有七八百个,看身形和长相应该是外族。
他们说话也叽里咕噜的,咱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啥玩意。”
哦,水溶有些惊奇,这里面还有外族的事?
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一个造反的草头班,人员的组成和结构还搞得挺复杂哈!
水溶下令道:
“带过来其中一位,我要亲自审问!”
少顷,士卒就押来了一个身形魁梧,头上编着小辫子,脸上都是络腮胡小卷毛的人!
这位外族的大汉一见到水溶就扑通的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嘴上说着:
“叽哩哇啦,咕噜咕噜叽哇,呜呜渣渣……”
水溶有些无语的挑了挑眉,向左右看了看冯唐和刘总旗:
“他在说些啥,有没有能听懂的,我需要一个翻译!”
被水溶寄予厚望的二位也不知道这番人在说些什么。
冯唐努力回想了一番:
“这蛮语听起来有点像北疆那边的某些外族,但又不是我会的那种鞑鞑的话!”
冯唐还问水溶:
“翻译是什么?”
水溶解释道:
“就是通事!把那些外族或者凡人的语言解释成咱们大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