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沙一听,这可正是他擅长的,连忙上前表现道:
“王爷,您这等贵人自然不知,这绿林土匪,不同的地方名号也不同。
这齐鲁的山贼喜欢在马上挂铃铛,所以就叫响马;北疆的叫胡子,自然是说他们像胡人一样凶狠。
两湖那里水多,所以绿林里做买卖的就叫湖匪,咱们这里嘛,那些山贼不止藏在山里,他们都是有马队的,经常出来劫掠过往的商队,所以就叫马匪或者马贼。
这平安州的绿林为什么在道上都是响当当,就是因为他们买卖做得大,和拦路劫道的那等小打小闹截然不同。
便是出了平安州的草原或者戈壁上,也有他们的影子。”
水溶听了不禁咋舌,这是做大做强,买卖都跨国了啊,怪不得有马队呢,有了马才能在草原上来去如风啊!
刀把子看风里沙示意他接话,上前补充道:
“这一片连绵的山脉中,大大小小的马匪不下上百,但要说名气最大的,当属鹰嘴崖上的平天雁。
道上都说平安州有南鹰北雁,其实那南面的鹰十三大当家,比这北边的平天雁,那可是大大不如,您只看这山川的险峻程度就知晓了。”
水溶看了看郑文:
“文文,这平安州的节度似乎也不好当啊!”
郑文笑了笑:
“这可正合我意,没仗打我才发愁呢,这是土匪吗?这是军功啊!”
风里沙缩了缩脖子,不禁为平安州的绿林好汉们默哀。
这新来的大官杀气也太重了,据说他爱好剐人,前几日就亲手剐了一个,他还去悄悄围观过,那周黑子都变肉馅了!
刀把子却眼睛亮了亮,好男儿就该如此啊,这位郑将军真是他们武者的楷模。
郑文对刀把子扯出一个有些嗜血的笑来:
“你说的那马匪,他们要敢来那才好呢,省的我将来还得把他们从老鼠洞里一个个揪出来。”
刀把子恭维道:
“再彪悍的马匪也不敢和军爷们扎刺啊,您这几千号人,他们可不敢来送人头。
但是我想着,不管有用没用,总该同王爷和将军说清楚,那些马匪最大的杀手锏是啥。
不知道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水溶一想也对,和几千精锐骑兵野战,别说马匪了,就是异族的大军也不敢轻易尝试啊。
刀把子大概只是出于武者的敏锐和谨慎,水溶听了却立即意识到其中的危险。
鹰十三都能勾结白莲教造反,谁能保证这陇山里的绿林土匪就不会拿了幕后之人的好处,给水溶他们来个偷袭啊!
水溶对刀把子勉励道:
“咱们兵法里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来就不存在没用的消息,老刀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