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起身踱了几步,活动了一下手脚:
“这事,你先去问一问那蒋玉菡,我估摸着他也是愿意的,说不定还会很积极的配合咱们。
虽然只见过一面,我却能看出来,那蒋玉菡可不像是愿意在王府久留的。
如此一箭双雕,既能够达成我们的目的,也能助他趁机逃离忠顺王,何乐而不为?”
冯紫英若有所思,最后点头应道:
“等下次我去问问他!”
水溶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这个计划要实行还需要时间准备,紫英你若是想立时就出了这一口恶气,不如直接背后套他的麻袋。
只要不让他看到脸,听见声音,没被当面抓个现形。就算那仇栾知道是你下得手,没有证据他又能如何?”
冯紫英恍然大悟,原来世界上还有套麻袋这种操作啊。
水溶在这里教坏小朋友,不知道那边厢被他念叨过的人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大明宫后花园的湖心亭里,甄贵太妃看着自家儿子这不像话的样子,那是哪哪都不顺眼,不由得嫌弃的骂道:
“我看你是被那些妖妖调调的给榨干了吧,身子竟弱成这个样子!”
忠顺王司徒晃昂了昂头,撇了撇御书房的方向,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儿子的身子好得很,我看定是那位在骂我呢!”
甄贵太妃翻了个白眼,斥道:
“如今倒是知道这屈居人下的憋屈了,你还有脸在这和我抱怨!”
忠顺王不屑得说道:
“是那小儿运气好捡了漏,也是我时运不济——”
甄贵太妃轻嗤了一声:
“呵,时运不济?
你可醒醒吧,我当初倒是想扶你来着,那也得你争气啊!
结果呢,成婚多少年了,却连个蛋都不下。
但凡你有个孩子,那个位置当初能轮得到那个出身低贱的?
那位的生母不过是个贵人,你老娘我还是个贵妃呢,结果呢?”
司徒晃被喷了个狗血淋头,他默不作声,心里却暗暗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