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渊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好时机吗,如今还在国孝期间,咱们闹这一出事儿会不会让陛下不快啊,别的我倒不怕,就怕又连累了我老子!”
水溶眼含欣慰:
吃一堑,长一智,当初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招猫逗狗的冯紫英,如今也成长了。
好在他的赤子之心仍然没变,没有因为蒋玉菡只是出身低下的戏子,就不把他的性命安危当回事!
这也正是他和其他勋贵官宦子弟不同的地方,也是最令水溶欣赏的品格。
“紫英,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你也说了如今正逢国丧期间,你好好想想,国丧期间各家守制有什么要求?”
冯紫英有些懵,他虽然不怎么爱读书,但是朝廷礼制这可是必修课。
“有爵之家和在职官员一年之内不许嫁娶,二十七个月内不能筵宴音乐?”
水溶勾起了一个狡黠的坏笑,说道:
“紫英,你家里不养戏班子,惯常从外面请,所以忽略了一点,国丧期间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凡官宦家所养优伶一概序遣。”
冯紫英听了之后眼睛‘噌’的一下亮得和夜里的猫眼睛一般:
“蒋兄弟正是忠顺王府豢养的戏子优伶,按理说是应该遣散的,但是我却没听说蒋玉菡出府,忠顺王竟然敢违制!”
水溶微微摇了摇头:
“没那么严重,即便是把这罪名拿去弹劾,他大可以狡辩说戏班子已经解散了,但是这些小戏子无处安置,出于怜悯让他们在王府做活。
忠顺王对蒋玉菡做得那些龌龊之事,毕竟是男男之间,没有证据是无法拿到台面上说的。
一个贱籍之人,纵然是亲自出面指证,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一国亲王。”
冯紫英听了这话有些丧气:
“忠顺王干了那么多坏事,就让他这么逍遥法外吗?”
水溶一时有些侧目:
“我倒是没想到,紫英你还有这么高的雄心壮志,竟然想要扳倒一位亲王!”
冯子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我哪有这个本事,这兵对兵,将对将,像我这种虾兵蟹将自然去对付仇栾那种垃圾,忠顺王这个硬骨头还是要交给若渊你才行。”
水溶无语的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