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南安王爷还不太清醒,来人啊,拉去海里涮一涮,让王爷看一看咱们的待客之道!”
喝了一肚子水,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整个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板上,霍煊再也不敢硬气了,他一直养尊处优的,哪里吃得起这种苦。
立马奋力的抬起头说起了软话:
“你不能杀我,我是大晟的南安王,我可以给你许多银子!
你们女王和丞相呢?
我是茜香国人民的好朋友好伙伴啊,我给茜香国行过很多方便,你们不能就这么翻脸不认人呀!”
霍煊还不忘了软硬兼施: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好好商量,但是若是伤了我,大晟可不是好打发的。
你也见过了,大晟的水军战力如何。
更何况,茜香国和大晟之间的贸易往来很是频繁,这万一断了,你也不好和女王交待吧!”
泰风不紧不慢的拍了拍南安王有些肥腻的大胖脸。
“你很有钱,也很值钱?
那就好啊!”
泰风的眼神在霍煊身上来回的逡巡,似乎在计算哪一块肉油水更充足。
这是区区一个俘虏吗?
这是活生生的送财童子,白花花的银子啊!
至于女王会不会有意见?
泰风相信,看在财宝的份上,母亲会妥协的,何况他还有更好的理由说服她。
……
“给孤一个理由!
惹怒大晟的代价你付的起吗?”
茜香国的女王年纪已经不算轻了,但是多年身处高位,她的目光仍然锐利。
被这充满威压的目光注视着,泰风不禁呼吸一紧。
尽管他已经将野心藏在了心底深处,但是在母亲的目光下仍然如同被剥光了一般。
泰风定了定神,眼神带上了一些向往和狂热:
“大王,之前我去了大晟朝见,这才知道南安王其实只是一个异姓王罢了。
他并不能代表大晟朝廷。
大晟的王爷里面,最有名气、最受到皇帝宠信的是北静王,连我都不得不为了那位高贵王爷的风采所倾倒。
而南安王,他在人才如同繁星的大晟,只是一个沾了祖宗的功劳的平庸之人。
我们以前虽然靠着南安王有了些许好处,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在大晟朝廷的眼中,我们茜香国一直是三天两头就会闹事,这种不太安分的形象。
这对我们来说太不利了!
我们这是捡起了沙子,丢掉了宝石啊!”
茜香女王精神一振,身子坐正了一些。
受制于人,不是长久之计,这个道理她何尝不知道。
她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她也算一个英明的君主,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自然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法子。
作为国君,她要为自己的子民负责,而不是凭一己之好恶做事。
王者没有试错的机会,因为那个代价太过沉重了,因此她宁肯保持原状。
“就算和大晟表面上有摩擦,但是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大晟事情那么多,哪里会顾得上我们这偏远的小藩国。
大晟又是一个宽容的国家,他们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轻易不会攻打其他的藩国。
因此,我们和大晟的贸易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若是得罪了南安王,他就会掐住我国到西海沿子的商路,所以,孤实在找不到你这样做的好处!”
茜香女王话中带上了一些苦口婆心:
“大晟比起南安王的确很是强大,但是大晟也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对我们来说,南安王府才是能决定我们的生死命脉的人。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往日要和南安王府合作。
茜香国不能失去和西海沿子的商路,至于去大晟其他的港口,那才是舍近求远。
南安王就算再大晟不是权势最大的,但是对付我们,阻断商路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了那时候,我们茜香国就是被捏住七寸的毒蛇,就算毒液再厉害,也于事无补。”
泰风觉得自家母亲虽然英明,但是大概是年纪大了,人也变的软弱了。
正是见到了大晟的繁盛,泰风才知道往日的自己是多么的鼠目寸光。
像井底的青蛙一样,为了一小片天空被困在井里,还因此沾沾自喜,这样的人生也太过可悲了。
“大王,用大晟的话来说,我们这样的情形叫做受制于人。
一直这么下去,我们永远不能摆脱南安王府的限制和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