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贾琏期待的目光,水溶沉声说道:
“与其这会儿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关系,还不如安安静静的闭门思过,毕竟少做才能少错。
陛下既然没有处置二房,也没对宝玉如何,那就不会再继续扩大株连。
何况,那些人家被处置,本就是因着结党,因为前阵子和南安王一起逼迫朝廷,逼迫陛下。
如今这种敏感的时候,在到处找关系,四处求情,难免有拉帮结派的嫌疑。
凸显自家的姻亲众多,才是碍了上面的眼。”
贾琏闻言如梦初醒。
这个道理他平时也不是不知,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真的事到临头,平日里亲密的兄弟叔父被抄家下狱,自己也被停了职,就难免慌了手脚,乱了分寸。
水溶看贾琏还算听劝,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琏二哥,赦公和你这几年对朝廷多有贡献,便是看在往日的功劳上,陛下也不会过于苛责。
有本王看着,无论刑部、大理寺还是都察院,都只会秉公审理,不会让那些投机之人罗织罪名,牵连无辜。
所以若是再各处找人求情,在陛下看来,怕就是不识好歹了。
依我看,琏二哥你只要带一些吃食衣物,去狱中打点一下吃穿,其余的安静等着就好。
至于求情敲边鼓这种事情,也是要看身份和技巧的,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可不是个求情的好时候。”
求情人的身份要合适?
贾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贤德妃。
“王爷,不知二房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内宫的贤德妃娘娘?”
水溶挑了挑眉:
“影响肯定会有的,毕竟贤德妃是二房的女儿,从国公孙女变成罪臣之女,恐怕要经历一些风言风语和冷嘲热讽了!”
贾琏诧异的一抬头:
就这?
他还以为娘娘会被连累贬斥呢!
水溶一眼就看出了贾琏的想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当陛下是什么人,罪尚且不及出嫁女。”
贾琏得了北静王透的口风,总算松了半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