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急迫,出了什么事?”
在皇帝面前,水溶一贯是直言不讳的。
水溶知道,宴会还没结束,皇帝就直接将他召进宫里,必然是出了十万火急的事情。
毕竟之前虽然没有言明,皇帝和他二人却有默契。
要借着赏赐水溶的由头,来安抚一下众多勋贵,平息一下京城之中的波澜。
连着打了几巴掌,再不喂个甜枣,勋贵们就要成了惊弓之鸟了。
所以皇帝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打断这次宴会的。
而贾家出事和报丧也是意外,所以深宫里的皇帝并不会知晓宴会仓促结束的事情。
只见司徒景面色凝重的递给水溶一份奏折。
看了折子上的内容之后,水溶面色古怪的抿了抿唇。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贾家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这是锦衣军加急递来的折子,上面记载的就一件事。
王子腾在回京的路上暴毙了!
因为赶路劳乏,偶感风寒,结果在偏僻的小地方,遇到了庸医,一剂药人就没了!
看了这离谱的禀报,水溶简直一言难尽,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堂堂朝廷正一品大员,连个靠谱的大夫都找不到,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回京述职的路上。
正经到了这个地位的,谁家里没养个府医啊,就算没有,风寒又不是什么罕见病,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跑,竟然直接被庸医一波带走。
问谁谁都得觉得离谱!
问题是偏偏赶上了陛下处置某些勋贵的当口,并称四大家族的史家和贾家都沾了一身腥。
这知道的只会觉得王子腾运气不好,不明内情的怕是还会猜测是陛下下的手呢!
水溶这么想的,于是也这么问了出来。
司徒景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
“王子腾的死因,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不过,过几日他的丧报估计就要传到京城了,若渊,还得劳烦你稳住四王八公,以及京中的勋贵。”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对王家以及贾家宽待一二,对戴罪的那些勋贵子弟从轻处置,但是司徒景却不愿意为了一点名声就对那些祸国殃民的东西轻飘飘的放过。
水溶眨了眨眼睛,表面淡定,实际上心里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