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七“啧”了一声,呵,手下败将!
人啊,有梦想是好的,但是不能不切实际。
青七斜着眼瞧了瞧对面人的某个部位,抿着唇笑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小娘子,你一个个试过去,小心到时候真的铁杵磨成针。
到时候主上就只能送你进宫里做任务了。”
青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娘们,小嘴淬了毒啊,好恶毒的诅咒!
……
“主上,已经初步探查过一遍了,并没有发现疑似白莲圣女之人,可要继续探查?”
“罢了,这个任务暂时撤下来。”
往最坏的情况考虑,既然风尘之地没有,那这个所谓的白莲圣女很可能已经混进皇亲贵胄的后宅了。
如今水溶暂时也顾不上那边了,那些草原部落果然上当,已经派了许多人来大晟,准备去他们的老朋友那里求助了。
而盯住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时水溶还得不着痕迹的调兵,届时才能配合邸宁一起抓人。
至于地方守备部队,怕是已经被豪门士绅渗透成了筛子了,水溶自然不会动用他们,以防打草惊蛇。
阴沉沉的乌云从京城的上空消失,又在北疆的天上出现,忽然被无数甲胄俱全的士兵围住了府邸,范家一片惊惶和喧哗。
张三摸了摸刀柄,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更加的凶恶一些。
果然是跟着大帅混,三天吃九顿,要不是大帅的关系,他们这些大头兵哪能捞到抄家这种好活计?
张三心中不由得暗暗的期待,希望范家的好东西越多越好,毕竟,他们这些跟着来抄家的可是有合法分成的。
“大胆,我范家奉公守法,你们是谁麾下的兵马,这是想要造反吗?”
张三嗤笑了一声,这些为富不仁的咋那么大脸呢,“奉公守法”这几个字他们说起来不烫嘴吗?
尤其,这范家之人还挺会给他们扣帽子的:
“嗤,围了你就是造反,范家这是把自己当皇帝了吗?怪不得竟敢通敌卖国,原来是打从心底里就对陛下缺乏尊敬。”
范家的管家大惊,这大头兵好恶毒,这话一出,范家九族怕是都得命悬一线,能不能活命,求得一线生机,全看皇帝心胸够不够宽广。
硬的不行,范家只能试试来软的,范家主此时也收到了消息,疾步走上前来,看着面前的锦衣卫,客气地拱了拱手:
“这位大人,不知我范家牵扯到了何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范家自来乐善好施、与人为善……”
张三又暗暗翻了几个白眼:
施几次粥做做表面文章算什么,哪次发生天灾的时候范家没在暗中侵占百姓的田地,趁火打劫?
他同村的王家,本来日子还算过得去,不幸遇上旱灾,家里的土地被趁机压低了价格,半买半强迫的到了范家手中,连王家一家子人都沦为了佃户。
那边balabala的范家主见锦衣军根本不搭理他,只能无奈的拱了拱手,说道:
“还请诸位军爷手下留情,莫要过度惊扰了女眷。”
张三想说他们图财不图色,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散发着点儿匪气。这范家真是看低了他们,如今经过了大帅的集训,这军纪有如刻在了他们脑海中一般,其中打头的一条就是:不能欺凌百姓,逼淫妇女。
无独有偶,同一时间,范家之事也在常家和曹家接连上演。
凡是在草原贸易方面混的如鱼得水的,此次整整齐齐都一起大牢相会了。
因着这几家关联着很多买卖,这些买卖又同时被查封,北疆甚至大同、平安州等地都暂时的出现了一阵混乱。
好在,水溶对此早有准备,派人联络了一些中小商人迅速填补上了相关空缺。
而其他乔、邸、孔,王几家,不出水溶所料,什么兔死狐悲都是扯淡,正忙着侵吞这几家空出来庞大市场。
毕竟这三家可以说是真的富的滋滋流油,无论是哪家都想多咬上几口。
虽则如此,但是吞掉三家产业的时候,也不妨碍乔家等几家抽空兔死狐悲一下下,再加上和范家有勾连的那些势力发力。
一时间各地倒是都充斥着为范家几家鸣不平的风声。
“若渊,民意沸腾啊!”
水溶唇角划过一丝讽刺:
“这算哪门子民意,这是士绅之意,商贾之意,偏偏就是没有百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