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又拿起北静王的奏章,他在折子上说时机快到了,司徒景心知肚明,北静王需要的是什么,收起账本之后,立即拿过空白的圣旨开始拟密旨。
【……特许北静王可根据边境的形势自行调动兵马,自行决定是否出战,必要之时可出关迎敌。钦此。】
司徒景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就不会贻误战机了!
……
大皇子司徒恒心情不太美丽,所以,连脚下六亲不认的步伐都带着几分杀气腾腾。
父皇还真是偏心,宠信老三,宠信北静王,如今又抬起义忠那家伙,却从来看不到他这个亲儿子。
司徒恒正在心中大逆不道的腹诽自家父皇,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咦,大皇子怎么早朝上一言不发,见了面也不打招呼,难道变成了锯嘴的葫芦不成?”
“义忠郡王倒是格外的话多,可惜,同样是郡王,人家北静王才是那个深受重用的,某人再上蹿下跳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徒惹人笑罢了。” 义忠郡王司徒悯闻言涨红了一张脸,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他和北静王相比较:
“大皇子,我是个郡王,又是你的兄长,你的礼仪呢?”
小主,
这是说不过就开始用身份压人了?
偏偏司徒恒被精准的戳中了软肋。
司徒恒心中暗自恼怒,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老三没了老二废了,明明就剩他一个继承人了,偏偏既没有定下太子之位,也没给他封王。
不然如今他面对义忠这家伙又哪里需要矮人一头。
可惜,万事没有如果,司徒恒也只能潦草的行了一礼,恨恨的拂袖而去。
临走之前阴恻恻的放狠话道:
“一时得意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义忠郡王,但愿你以后还能笑的出来。”
义忠郡王嗤笑了一声,隐形太子又如何?
他就是看不惯司徒恒那洋洋得意,仿佛皇位就是他囊中之物的死样儿!
若不是当年他父王遭人陷害,他如今才应当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何况世事无绝对,焉知最后不是他笑到最后。
见两人不欢而散,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从回廊之间,拐角处,或者柱子后面缓缓的走出来,意犹未尽,颇有些小失望。
好不容易有一点有意思的热闹看,这大皇子和义忠郡王怎么就不继续扯头花了?皇家贵胄兄弟不和的瓜吃起来多香多刺激啊!
有道是,帝王一怒,流血千里。谁也不敢顶着皇帝的怒火作死搞什么包庇,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刑部大理寺还有都察院联手,简直要杀疯了。
但凡是收受贿赂上下勾连的,只要证据确凿,无论是六部高官,还是县衙小吏,全都被锁拿下狱。
一时间刑部大牢难得的迎来了爆满,不得不求助锦衣军,无数贪婪的硕鼠越级享受到了昭狱的vip待遇,
有碍于此,北疆那边被拿下的官员将领和商户无一被押解上京,而是按照圣旨,等到秋日便就地处决。
……
日子一晃,转眼便换了天地。
秋风凛凛,寒叶飘零,山河如血,层林遍染,
而范一伟和其他两个老伙计手拉手一起上了刑场。
范一伟还以为至少能拖到明年秋天,更乐观点不用人头落地,到时候杀头变流放,流放等赦免,最后大罪化小,小罪化无,无罪释放,他未尝不能东山再起。
没想到,最后竟然赶着今年秋天就匆匆把他们推出去斩了。
朝廷啥时候效率这么高了?
他们的后台呢?
后台:谢邀,和你同时上刑场噶脑袋呢!
山川异域,日月同天,午时一到,一起投胎。
范,曹、常三家庞然大物倒了之后,正如一鲸落,万物生,北疆反而短暂的繁荣了许多。不仅其他的商户,连水溶本人也瓜分到了很多好处。
或者说,作为北疆的实际掌权人,若是水溶愿意,或者再贪心一点,他能把大部分的蛋糕都独自吞下。
手上多了一些地皮和商铺,水溶的想法又开始层出不穷的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