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需要密折一封,将所有的内情如实都写在上面,到时候就算那些人写的天花乱坠,陛下也不会任由他们裹挟。
法不容情,但是陛下却可以法外开恩。
只一点可虑——”
水溶的眉头再次拧成了十字:
“我就怕那些人明的不行来暗的,就算过了这关,等风头热度过去了,王家全族和王老汉的亲友难免会受到那些人的多方针对。
咱们总要想在前面,他们怕是不能继续留在北疆了。
到时候派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迁走。
故土难离,但是性命更重要,让他们好好考虑一番。”
邸宁叹气:
“你我绞尽脑汁,但最终起到作用的还是陛下的特赦,如果有一天,官员断案子不看家世钱财,只看律法和天理,只求公平公道,那该多好。”
水溶挑了挑眉:
“没想到宇达兄还有这等理想。”
邸宁勾了勾唇:
“梦想还是要有的。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此等大同之世不正是吾等所追求并为之努力的吗?”
水溶也松开了眉头:
“总有一天,这梦想会变成现实,如果没有,那我们就继续努力。”
水溶敲了敲脑袋:
“啧,刚刚有些义愤上头,我险些忘了,还有事找你办呢?
你找人去把库里的破烂扫一扫,再收拾收拾那些快要淘汰的军械,到时候我有大用?”
邸宁大惊:
“若渊你可别犯错误啊!”
水溶哭笑不得: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不是私自拿去卖,等我给陛下上个折子,咱们坐等鞑鞑拿人力来换。
说不定,等明年开始,北疆的百姓就逐渐不必遭这徭役之苦了。”
邸宁打趣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若渊你改行当人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