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两心相知,心灵想和吗?
这也很好,赵婉岫心说。
谁当初没有梦想过一个知心知意,同心同德的佳侣呢?
如今林家又不需要攀附什么高门,对儿媳的要求就是知书达礼,明理豁达,有掌家理事的能耐,自来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相比女子本人的性情能耐,家室反而是次要的了。
只要出身清白便已经足够了。
心念一定,赵婉岫忍不住嘱咐林昀道:
“既然如此,我便写信同林尚书和敏妹妹说项了。”
林昀闻言狂喜:
“谢谢义母!”
赵婉岫制止道: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以为此事就板上钉钉,再无变故了。
如今周家尚在孝期,周姑娘的年纪又还小,所以只是初步同周家有些默契罢了。
正式定亲还要等周家出了孝,正好,先成家后立业,你这几年若是能中了进士,大小登科才算是双喜临门呢。”
看到周臻仪,赵婉岫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若是没有被一道旨意指婚给北静王,她大概也会同周姑娘一般,遍揽名山大川、四海五岳。
因此,她对周臻仪免不了有几分移情。
……
收到赵婉岫的书信,贾敏见信中言说黛玉无恙,总算能稍稍安心,然而紧接着见到的消息却让她挑了挑眉,颇有些惊喜和诧异。
没想到自家的猪这么快就学会拱白菜了,还是一棵优质大白菜。
和贾敏的心情截然相反,林如海看到这消息,难免怒骂林昀这臭小子不务正业,说什么游学长见识,结果是别有用心。
如果说贾敏林如海是喜大于惊,那被无数奏折淹没的承治帝就是怒火高涨,连撸猫都压不下去火气。
承治帝忍不住又把大皇子提溜过来谆谆教导:
“吏治败坏,贻害国家之利。所以这澄清吏治,选纳贤才从来没有什么一劳永逸,可以说片刻都不能放松。”
司徒恒不置可否,不就是一件小事嘛,有什么必要闹得沸沸扬扬的,父皇就是太在意那些小民了。
不过,司徒恒还没傻到表现出来和自家父皇唱反调。
整顿吏治好啊,正好方便他安插人手,收服人心。
……
“母妃,你真的不能再多待些时日吗?”
城门口,水溶依依不舍的望着赵婉岫,神色看起来很是真挚。
呵呵,赵婉岫心中冷笑。
我看你们是舍不得一个帮忙带娃的劳动力吧!
二人世界过的爽吗?
这下没了任劳任怨的老母亲,看你们还怎么潇洒!
知子莫若母,见到水溶这番唱念做打,她就能猜出水溶肚子里憋的是什么黑水。
“陛下恩典,咱们却不能因此恃恩而骄,肆无忌惮,安哥儿的学业更不能耽搁了。”
转头看看小乌龟一样抻着脑袋左顾右盼的林昀,赵婉岫额头青筋一跳。
真是亲生的后认的,哪个臭小子都不省心。
林昀已经在北疆逗留了太久了,这次赵婉岫回京正好把他一起也拎了回去。
感情进度一日千里,陷入热恋期中,林昀自然对周姑娘满心的恋恋不舍。
如今没有在城门口见到人,他也难免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然而马车刚刚启程,林昀就在山坡的小亭子中见到了那一抹念念不忘的倩影,顿时整个人都笑成了个二傻子。
“周姑娘,春风又绿,柳树新芽之时,我们在江南再会!”
周臻仪浅浅一笑,将手中的柳条插在了泥土中。
纤纤折杨柳,持此寄情人。一枝何足贵,怜是故园春。
光阴荏苒,弹指一挥之间就是两载春秋。
……
“哈哈哈,我可沾了你们这些大才女的光了,虽然我不识字,但却给我这不省心的天魔星找到了这般好的老师,旁人可没这等福气。
那混账犊子若是敢不用心,可真真是浪费了我的这番功夫。
可惜啊,我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你们说的那劳什子辅导作业,我大概是不成了。”
史湘云指着王熙凤说道:
“你休要找借口,我看啊,王爷办的那什么扫盲班,就该给你也报个名,看你下次还有什么理由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