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水溶并没有放松警惕,一路上小心翼翼,总算平安无事回了京。
令牌一交,无事一身轻的水溶立即拍拍屁股走人了。
“祖母,这小子可烦你了?”
水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路风尘仆仆的进了屋,一把上前将正在榻上玩大船模型的明哥儿抱了起来。
“这舶来的自走船,我小时候要祖母都没给,没想到如今却让他这小娃儿来霍霍。
可见是有了曾孙儿,就不疼我这个旧孙儿了。”
说罢,水溶还顺手颠了颠小金鱼:
“小胖墩又沉了些,可见祖母可比我们会养孩子,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徐老太妃被逗得呵呵笑开了,手指虚点了点水溶:
“你这猢狲,多大的岁数了,还如此胡闹,竟吃上三岁小娃儿的醋了!”
而明哥儿抬起头,幽怨的小眼神直往糟心的老爹身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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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红口白牙的凭空污蔑人呢?
多大的岁数了害臊不害臊,还同他争宠,不止在娘亲那里挤兑他,连曾祖母这里都不放过。
更过分的是,这坏人竟然叫他胖墩!
他怎么胖了?
明哥儿端起小胳膊端详了一下自己,然后有些丧气的小小叹了口气。
白白胖胖藕节儿一样,像他最喜欢的那套大阿福。 紧接着明哥儿又给自己打气,爹爹一定是骗人的,外祖母说了,他这是可爱有福气,等长个子之后就苗条了。
哼,外祖父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厮人模狗样,可惜不干好事!
明哥儿觉得外祖父骂的对极了。
外祖父,快来看看,这会可恶的老爹又在欺负小孩儿了。
明哥儿挣扎了几下,等水溶放下他之后,他行了个礼,问了个安,就气咻咻的偏过头,埋到了老太妃的怀里。
他决定,单方面和坏父王绝交一炷香。
“这是怎么了?”
嗯?明哥儿猛的直起身来,噔噔噔的跑过去。
“娘,你也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父王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
水溶:小告状精!
黛玉给徐老太妃请安之后,蹲下身乐呵呵的揽着明哥儿,看着扭糖似的在怀里撒娇的小金鱼,黛玉忍不住叹道:
“你这爱撒娇的小缠人精。”
同时,心里忍不住也啐了一句,果然是子肖父,大的缠人,小的也一样。
……
司徒悯劳累了一番正准备好好歇上一歇,浑然不知已经有一个天大的黑锅即将降落到他头上来了。
皇帝发作的毫无征兆,忽然一日,就有锦衣军封锁了义忠郡王的府邸。
得了抄家这个活计的水溶很是积极的前去传旨。
由于除了刺客的栽赃没有太多的证据牵连上义忠郡王,皇帝干脆将罪名含混了一些。
理由就是“诸处夤缘,肆行无耻”,简单来说,就是这人很坏,到处拉关系,行为放肆又无耻。
又说义忠郡王的案子牵连众多,是他这个皇帝仁慈,不忍心那些人收到牵连,才没有把所有的罪名都宣之于众。
但是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外人罢了,若是有足够的证据,皇帝恐怕会乐颠颠的三司会审,明正典刑。
锦衣军查案是个什么德行,那是大晟人都知道,既然用上了锦衣军,显然是诣在制造证据。
说白了,这事不过是皇帝收拾不顺眼的前竞争对手,其他大臣顺水推舟罢了。
有句话叫做,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