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大的问题是皇帝短视的很,对于新法和百姓,都是放在自身利益之下的,这让一众为了变法付出了无数心血的人又如何能忍?
永安帝不在乎什么变法改革,也不在乎国家是不是富裕,若是这权利和他没关系,若是不能大权在握、作威作福,那这国家好不好又同他有什么干系。
“接触司徒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谁也没想到这曹明竟然是皇帝的人,你嘱咐底下的人,万万要小心谨慎,莫要被曹明这条毒蛇抓到把柄,再来个顺藤摸瓜。”
“娘娘放心,曹明如今忙着司徒悯那罪人的案子的,正是分身乏术的时候,何况二皇子已经废了,皇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不多。”
万春菲冷笑:
“咱们这位万岁爷若是把内斗的本事拿几分到朝堂上,也不至于到如今还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王朝最强盛的时候,还能被大臣压制住的窝囊废,遍数几千年也没几个。”
“娘娘,我看你在这宫里是独一份的宠爱,咱们真的需要冒这个风险吗?”
“哼!”
万春菲面带不屑:
“咱们这位皇帝最是小肚鸡肠、刻薄寡恩,什么宠爱、什么真情都抵不过他的花心滥情。
别看我现在得宠,那也是因为我出身底加上颜色好,那位性子自大又阴毒,就喜欢顺服他还不怎么聪明的。”
丫鬟心说,那陛下的眼神还真挺不好的,她家娘娘冰雪聪明,心机手段世间无二,怎么看都不是个傻白甜。
“狗男人凉薄又花心,想要拿捏他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万春菲慢条斯理的伸出白玉一样的手指轻轻挑拣这螺子黛,将眉尾描摹的狭长。 “咱们也不用心急,那位二皇子就算性格冲动,吃了那么多亏也该成长了,咱们一时也不可能取得他的信任,先慢慢接近,寻机挑动他的野心。”
“二皇子都这般了,又能有什么野心,万一他心气丧了呢?”
“难不成他甘心儿孙一辈子受他的连累被打压,甘心生死全凭敌人的心思?
就算野心没了,仇恨呢?
别忘了他是怎么被刺杀的,他娘就是怎么没的。”
丫鬟想说:
“那不是——”
二皇子被刺杀不是咱们干的好事吗?
“住口——”
万春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些脑子里就知道打打杀杀下毒下毒的蠢货,真是带不动。
“隔墙有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漏了嘴。”
丫鬟想要反驳:如今讨论的若是泄露了,她们也妥妥是进冷宫的命!
“咱们自然要好心的引导,谁得了好处,谁就是凶手,咱们和二皇子无冤无仇的,他的事儿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丫鬟想说,当初若不是她传的圣女命令,她就差点信了。
“娘娘,我明白了,咱们放到什么时候动手?”
万春菲勾起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能放在前朝,朝中的大臣可不乏武功高强的,还得找个后妃能在场,侍卫又少的场合,不如就定在出了孝之后的家宴吧。”
“那不还要好久?”
万春菲舔了舔下唇,仿佛有些饥饿:
“不急,捕猎要有耐心,等猎物进了网,才能好好的享用。”
看着丫鬟推下去,万春菲几不可闻的喃喃道:
“这区区皇宫后院还是太小了。”
……
皇帝想要证据的时候,这证据只会越查越多,何况那被调查的对象还算不上干净,甚至牵扯出了当初刺杀北静王的事情。
永安帝闻言大喜,司徒悯为什么可恶,还不是因为他爹当初当过太子,又是嫡出,嫡系一脉天生就在礼法上占优势,由不得他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