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清河称王的那一刻起,苏家势起便已成定局,任谁也无法阻挡,而这一切都出自这位许久都不曾出现过朝堂之上的司徒相国之手。
如今两家又要联姻,那些人哪里还坐得住?
要知道现如今最大的声音不就是某些人口口声声说那苏家小子行为举止如何之纨绔,性情如何之顽劣,配不上司徒家的妙女吗?
甚至还拿文道一脉不容卑劣之人亵渎为由裹胁天下文士对两家婚事施压、阻碍。
虽说这等口诛笔伐、以势压人的手段就像是陈芝麻烂谷子一样毫无新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等手段对司徒家这般地位非凡且声名显赫的世家来说犹如打蛇七寸一般直接有效。
甚至这里面是否有宫中之人参与也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
望着柳宵那一双泛着精光,意味深长的眸子,司徒文缓缓给自己添了一杯新茶,而后浅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若要想钓得上来鱼,自然是得先撒饵料了。”
果然如此!
闻言,众人眼中皆是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倘若能以小辈之争破坏两家联姻一事那自然再好不过。
反之,如若苏家那小子能以无敌之姿强势碾压过去,那么彼时脱去了纨绔浪荡子名头且有着演武魁首之名的苏君月便与司徒家的那位雪公子般配得很了!
如此一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便无法继续揪着苏君月那一身劣习不放,也无法再以此煽动那些读书人生事了。
毕竟那些读书人可是有一个算一个皆自诩明辨事理之辈,彼时那些人各有其理,自然是谁也瞧不上谁,免不了成了散沙一盘。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反倒是那些将门子弟不必多虑,因为将门众人一直信奉的都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手底下见过真章之后,哪怕仍旧有人心怀不忿却也不会再三生事,顶多也就是灌灌酒、闹闹洞房就是了,再不济双方约下个日子,择日再战呗!
总之,没人会去絮絮叨叨、说三道四,学某些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这联姻一事自然也就再难更改。
当然了,若是苏君月没这个能耐,那最后结果会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也知道不会太好就是了。
可以说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司徒家、苏家乘风扶摇而上;赌输了,那两家的婚约自然就要作废,司徒家也再无法借上苏家的这阵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