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离开之后,甄应祥从角落里现身,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说道:“大哥,这贾瑀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这样轻易放过咱们甄家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甄应嘉却神色自若,甚至带着几分自得,缓缓开口道:“哼,三弟,你想得太多了。哪里用得着他贾瑀来放过咱们?依我想来,应当是太上皇和皇上根本就没有要对付咱们甄家的意思。
贾瑀此次南下,说白了纯粹是因为国库缺钱,急需盐税方面的支撑罢了。往后啊,只要咱们甄家不在盐业盐税之事上过多地去纠缠,那便能永远地保持如今的富贵。你呀,别自己吓唬自己。”
甄应祥听了大哥的话,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但仍忍不住说道:“太好了!虽说盐业每年能为咱们赚取二十多万两银子,可即便舍弃了这一块,也并非就走投无路了。咱们随后加大与倭人的贸易往来,定然能够弥补这部分的损失。”
甄应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接着说道:“嗯,确实不错。而且咱们眼下暂且虚情假意地应付一番,等贾瑀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大不了给朝廷多缴纳一些税款,咱们照样还是能够继续经营盐业。不过,这也得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甄应祥不停地点头,应和道:“大哥说得对啊!有您在,弟弟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然而,紧接着,甄应祥又面带忧虑,说道:“那王府那边,咱们该如何去交代?要知道,咱们每年在盐业上所赚取的钱财,其中的大部分可都送进了王府啊。万一他们怪罪下来,咱们可不好应付。”
甄应嘉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说道:“哼!他在京城肆意挥霍,大把大把地花钱,满心就只知道向咱们伸手要钱。咱们这个表弟,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干半点正事。一直到了现在,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着实不知他究竟在忙活些什么。不必去管他,随后咱们少给他些钱财,应付应付也就罢了。真当甄家是他的奴才么?还有前几日,他派来的那个赵谦,在这儿啰啰嗦嗦,胡说八道了一大通,到了如今,更是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甄应祥也附和道:“人模狗样的,真把自己当先生,我看就是个‘小先生’。”
两人想到赵谦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不禁相视一笑。
却说那赵谦丝毫未曾知晓甄家兄弟正在背地里对他加以编排。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达成针对贾诩的目的,他可谓是绞尽脑汁苦心谋划,不辞辛劳地积极四处奔走。他满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曾料到,事与愿违,局势不但没有如他所愿地发展,反而逐渐变得愈发对他不利起来。
就在这一天,心灰意冷的赵谦来到了距离金陵城八十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之上。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迷茫。
而就在赵谦踏入小镇的那一刻,一道敏捷的人影飞快地向金陵城跑去。
“大人,我们发现赵谦了!”这天,贾瑀正在书房中全神贯注地思索着案情,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时,林虎神色匆匆地赶来报告,他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