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如此,才有可能以人胜“天”,将自身的命运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对现在的庆忌而言,委实是长路漫漫,何其遥远。
不过心既坚定,锲而不舍。便可大道直行,无须再想其它。
“庆忌,以本座所见。你体内的九枚符纹虽和太甲真人大有关联,但是否就是他所留下的功法传承,那也难说得很。”
红袍人静静瞧着因为内心激荡而神情变换的兽皮少年。
不待庆忌回答,红袍人又沉吟自语道:
“七枚符纹……九枚符纹……倘若本座的本尊在此,当能瞧出其中端倪。至于本座,如今所存之力无多,却是难以再推演判别了……”
说话之间,红袍人的目光闪了一闪。
只见“我命在我不在天”的七枚璀璨符纹便即由实返虚,重新化作点点幻影,飞回了他的眼眸之中。
与此同时,红袍人的整个身体都略微暗了一暗。
显然,凝聚出那七枚曾在上古大杀四方、惊艳一世的神秘符纹,对于武道修为深不可测的红袍人而言,都是一种极为巨大的损耗。
“庆忌,这九枚符纹不管来历如何。对现在的你而言,都算是一场了不得的武道机缘。
本座刚才演化出的玄穷之力既能够唤醒它们。那么待你日后去往宗族武殿时,不妨将武殿门前那截残破石碑仔细参悟一番。
虽然碑上所藏的力量传承已被庆阿二获得,你绝无可能再领悟出玄穷之力。
但碑体本身浸渍的些许玄穷之力,乃是玄穷圣祖当年武道修为巅峰大成时的玄穷真力,非是本座刚才的推演仿造之力可比。
它应可助你再度激发出体内的九枚符纹,到时看看会发生何种玄虚变化。”
“好了,今日之事已了。尔等身为赤隐子弟,如今重获脉系资源,定要勤于武道,好自珍惜。
庆忌少主,三日之后,你与庆阿二前来潮音秘境,本座另有要事交代。”
说完这些话,红袍人的身影一阵模糊,径自消逝在了虚空之中。
砰得一声。
随着红袍人的离去,悬于虚空的那座源气战台宛若实质般降落在地,继而爆碎开来,化为乌有。
“不可能!庆阿二,你这废物怎么可能胜得了我?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源气散尽,原本蜷缩如狗,与战台一起跌落的庆慕阳猛然间跳将起来,向着十数丈外的庆阿二声嘶力竭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