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可有了决断?”耶律光站在内监牢房外,隔着铁栅栏笑问道。
“耶律兄也不知道避嫌?跑来和我这个犯人说话,不怕被辽皇猜到你就是那幕后主使?”杨炯嘴里叼着干枯的稻草,样子说不出的清闲。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大辽如今的局势。”
“噢?还请耶律兄解惑。”杨炯饶有兴趣道。
耶律光笑道:“从当年我杀了那贱人开始,孤的势力经过这么久的发展,早就不可同日而语。现如今,大辽三分之一的兵马钱财都握在我手中,你觉得我应该怕吗?况且我早就向皇帝坦白了我做的一切,如今还不是好好的和你畅谈?”
“我不明白,纵使你手握重权,可构陷公主,杀害朝廷重臣驸马都尉,难道辽皇就任由你动作?”杨炯不解的摇头。
“我小妹曾说过,当你有足够实力的时候,计谋就不那么重要,理由说的过去就行,自会有人替你圆说。你觉得她这话说得怎样?”耶律光审视道。
“有那么些道理。”
“萧挞里是我一手提拔,从不名一文的步军指挥使,一路做到南院枢密副使,没想着这厮竟敢反水投靠梁王,你说他该不该死?”耶律光恨声道。
“所以你就借我的手除掉了他,还能逼迫我留下,一石二鸟可称妙计。可现在你如何收场呢?”
耶律光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宫中传出消息,皇帝会给你和耶律跋芹赐婚,开心吗?”
“荒谬!你们是不是有病?刚夸完你们和那些野蛮的金人不同,怎么如今作出这种腌臢事?她刚死了丈夫你不知道?如此做和畜生何异?”杨炯愤怒跳脚。
耶律光见此玩笑道:“莫要婆婆妈妈,你长安探花郎的名号难道是吹出来的?”
“你可真行,为了留下我真舍得下血本呀。”杨炯咬牙道。
“你不是不想背叛大华吗?如今你成了南院驸马,不就没这个顾虑了!”
“那你来问我干嘛?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杨炯没好气道。
耶律光摇摇头:“从小我就是知道,烈马不可强驯,对于杨兄弟,我有的是耐心和诚意。”
杨炯皱眉冷哼:“你就不怕我受那耶律拔芹的蛊惑,重新投入梁王的麾下?毕竟辽国第一美人的枕边风,没多少人能坚守本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