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大清早收到挑战书,提着陶铸剑气势汹汹的去应战

要说别的神仙不了解凤九还则罢了,可迷谷此刻也也有些看不懂了:他家殿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变脸之术的呢?不过,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并不要紧,看他家殿下方才的这架势,怕是,怕是又要出事啊!今日是姑姑大婚的日子,可不能出差错啊!

想到这里,迷谷立刻跟上了凤九道:“殿下,怎么了?”

凤九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道:“明葵那个臭小子,居然敢挑衅我,姑奶奶非让他知道厉害不可!”

听到凤九如是说,迷谷一下停住了脚步,原来是明葵啊,可他不是一直在沉睡吗,何时醒来的,昨日送字条的那个人是明葵嘛?迷谷好久没见过他了,有些记不清明葵的长相了,不过看他家殿下的模样,若不是明葵,这四海八荒还有谁敢招惹他家殿下啊。

迷谷这还在想着呢,没留神,凤九已经从小竹楼出来了。

一身正经的神仙才穿的衣裳,一头黑发只用一根锦缎缠了一个发髻,前额的头发斜分梳在耳后,胸前随意放着几缕黑发。很显然,他家殿下的脸上干干净净未施粉黛,手中还提着一把陶铸剑。唔,这样子,他家殿下是要去打架了。而且,打的还不是一般的神仙!

迷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小殿下,我可提醒你一句啊,今日姑姑大婚,天族的迎亲队伍一共两批,东华帝君在第二批,你自己看着点时辰啊。”

迷谷太了解他家殿下了,虽说自从继了女君之位后已经表现的很稳重成熟了,不过骨子里还是个调皮的狐狸,现在又有东华帝君这个靠山,别说四海八荒的神仙,就连向来严厉管教她的白奕上神如今也是不好多说什么,说重了凤九不开心便拘束起来,一拘束,太晨宫那位尊神就要借着什么由头到青丘来······

不过话虽如此,但凡事只要提起东华帝君,凤九还是会牢记在心的。其实,凤九还是很听话的,也不见得是东华帝君的话才听,每次他爹批评她呢,她也是会听的。

凤九“嗯”了一声,提着剑就走,脸上的怒气未消,可若是看的分明的话,也不是怒气。

迷谷看着稍远一些的背影,叹了口气,隐隐约约好像已经有神仙陆陆续续朝着青丘而来了,而此时此刻,天色一点点被灵鸟擦亮,迷谷即便是站在青丘狐狸洞前也好像是听到了素日安静的往生海今日酝酿的咆哮似的。

从前也是这样,只要他家小殿下白凤九要扎进往生海,往生海便有了波涛汹涌之势。

这四海八荒啊,虽然称为四海,但实则是小一些的江河湖泊倒是不少,这些江河湖泊都有各自的神君管理,这些神君都又都由四海水君管理。这往生海,之所以被称之为海也是因为在青丘掌管的五荒之中它是唯一的一片水域,且面积很大,便被称之为海,比起东海西海北海和南海来说,倒是小了不少。

但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这往生海之中也是有一小小海神的,且这海神还有一最小的儿子唤为“明葵”,乃是因为海中深处有一植物为“葵”,食之可另神仙神魄强壮,但因数量极少的缘故便一直不曾示人,只有青丘的神仙们知道此事,而海神的小儿子明葵却有令让这种植物快速繁殖的神力,只不过这样的神力却不可多用,因为每次使用这种神力都在消耗明葵的神魄精元,上一次不知什么缘故,明葵动用了自己的神力催熟了一颗葵,因此睡了足足万年,如今看来,他这是醒了。

青丘天色湛蓝,太阳还未初升,这蓝色显得更加的纯净,凤九提着剑站在往生海边,海上还有涌起了些许波涛,海风吹起了凤九的头发,她像是自言自语,但语气又不大像,可周围却没什么人,只听见凤九道:“臭小子,你醒来就来找我打架,今天不把你好好收拾一顿你就不知道我白凤九有多厉害!”

算是战前喊话?反正凤九的气势是真足,而她话音落下片刻,就听见从往生海面但不知具体哪个方位传来闷闷的声音:“白凤九,你有胆子倒是下来啊,站在海边算怎么回事。”

海底功夫不如陆地功夫,这一点凤九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再怎么说,从小到大,即便自己海底功夫差点,但对付那明葵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如今他刚醒,估计战斗力不怎么行吧。

凤九这样想着,瞬间化作一道红色的仙泽扎进了往生海,与此同时,往生海面上一股海浪冲上了岸边······

九重天上,拿捏好了时辰,迎亲的第一批队伍奏着礼乐举着喜扇,身着淡金色吉服浩浩荡荡从南天门出发朝着青丘而去,太晨宫中,东华帝君站在院中和墨渊上神不知在聊什么,两位尊神同往日一般,一个黛蓝长袍一个紫衣长袍,余下的司命星君一身白青相间的衣裳很是清爽,从门口进来的连宋也是一如往常一身黄白相间的衣裳,倒是一不留神和今日也穿了黄色衣裳的成玉撞了衫。

墨渊上神瞧了瞧,道:“听说天族回归了一位掌管凡间文运的神君,被凡人称为帝君的是谁?”

司命快速的看了一眼东华帝君,低声道:“上神说的是文昌帝君啊,他稍后随咱们同去。”

司命的眼神动作墨渊上神看在眼里,不再说多,算了算时辰,第一批迎亲队伍踏祥云而去,只怕半柱香的时间就到青丘了,他看了一眼东华帝君道:“今日有劳帝君了。”

东华帝君淡淡道:“无妨。”

连宋接过话茬:“帝君高兴着呢,这几日不见凤九,今日倒是个好机会。”

连宋自觉这番说辞没毛病,但···东华帝君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连宋抿抿嘴,与司命低语道:“本来就是嘛,明明想的不行可还在这熬着,也怪难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