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战鏖兵

查士丁尼手起剑落,一颗拉丁士兵的人头落在了地上,查士丁尼看着剑刃上鲜血心跳下意识地加速,但是出奇的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不适,仿佛习惯了血腥。

而拉丁士兵却没有被吓破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军,他们清楚地明白必须挡住这些希腊人直到援军到来。

“列阵!”守备队长一身令下,所有士兵抬起盾牌当在前面架起长矛抵挡抵抗军的进攻。

冲上来的抵抗军勇气有余,但是训练不足,大部分战斗力比普通的民兵还有所不如。

一声惨叫,一名抵抗军便被长矛穿透了胸膛。不一会儿。有一个被削去了半个脑袋。

摆出盾墙在军械库门口的拉丁士兵尽管人数不多但一时间查士丁尼他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查士丁尼知道必须快点拿下这儿才行,要不然拉丁人的巡逻队回来里外夹攻就糟了。

而就在这时,查士丁尼忽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声怒吼。

“让开!”

只见瓦西里握着沉重无比的战斧宛如一头犀牛冲了过来,一斧头便抡在了拉丁人的盾牌上,直接将那可怜的盾牌直接劈成碎片。那显然不是一般战士能用的了的武器,拉丁人的阵型一下子便『乱』了起来。而这也给了查士丁尼可乘之机。

“杀!”一身怒吼化作千钧之力,查士丁尼一剑刺出贯穿了一个拉丁士兵的头颅,其他的抵抗军也纷纷扑了上来。凭着人数优势,虽然纪律训练不如对方靠着人数,抵抗军在拉丁人打开军械库企图逃进去之前便消灭这些哨兵。

“呼~小看你了,小子。”放下斧头喘息的瓦西里竖起了大拇指对查士丁尼说到。

“不如你啊,瓦西里大哥。”并肩作战的二人此时也已经消除了之前的隔阂,查士丁尼不得不佩服对方,如果不是瓦西里那近乎猪突的进攻他们还真不容易打破拉丁人的阵型。

“嘿嘿,那是当初我父亲可是宫廷的禁卫军,我这身武艺可都是我父亲交给我的。当初曼努埃尔大帝在的时候,哪里轮的上这些拉丁人耀武扬威。”说到这里,瓦西里也不有感慨,谁能想到曼努埃尔皇帝死后不过几十年当初的帝国竟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当初他和他的父亲可是曾经亲眼见证那个辉煌的时代。所有人几乎以为罗马帝国已经复兴,回到了当初曼切科特之前的黄金时代。但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帝国从未有过如此黑暗的时代。

点了点头,查士丁尼捡起来了地上军械库的钥匙打开了大门,里面只稀稀落落放着一些兵器,看来拉丁人这次为了消灭拜占庭帝国残余的势力煞费苦心派出了所有的力量。

“你确定希腊火真的在这里吗?”瓦西里满腹狐疑地问道,军械库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真的藏有希腊火的话拉丁人怎么会不注意到。

“在地窖下面。”查士丁尼笃定地回答,穆兹菲乌斯既然这么告诉他那么一定是这样。

“那么你快点,恐怕刚才的动静已经被巡逻队发现了,我会尽可能给你争取时间。”瓦西里此刻已经完全相信了查士丁尼,他抬起斧头扛在肩上说道。靠着军械库的话抵挡一些巡逻士兵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要是没有希腊火的话他们就是等于瓮中之鳖困兽之斗了。

瓦西里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了查士丁尼的身上,如果没有传说中真正的希腊火的话他们必败无疑,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博。

“嗯。”查士丁尼一个人走下了地窖下面,他没有让别人和他一起下去,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中出了个叛徒,刚才那只箭恐怕是有人有意为之,那种准度根本不是普通民兵该有的。恐怕那是有人故意在警告拉丁人,看来之前没有告诉其他人作战计划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举着火把,查士丁尼一个人走进了军械库的地窖下面,其中的武器也基本被搬空了,查士丁尼按照穆兹菲乌斯之前所说的径直走向了地窖的西南角落,在那里果然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杯子,和之前他在阿历克塞三世城堡密室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是生铁锻造成的。

“不得不说曼努埃尔皇帝还真的会玩看来总是想着留一些后手,只可惜子孙后代都不会用,现在也只能靠我了。”查士丁尼半开玩笑地喃喃自语道,逆时针转动铁杯三圈启动机关,果然面前一扇暗门轰然打开。而出现在查士丁尼面前的是一个个密封起来的陶土罐子,足有数十个之多。那里面盛放的究竟是什么,不言而喻。

看到这一幕,查士丁尼也不由内心激动起来,他终于可以亲眼见证这件神奇的秘密武器了。他连忙将手中火把放在了原处只提供稀薄的照明,因为他知道这玩意儿要是点燃了,恐怕整个军械库都得变成废墟,自己也要变成焦炭不可。

慢慢走近,查士丁尼揭开了密封的陶罐,而里面盛放着黑『色』的『液』体,这就是真正的古老的希腊火,不同于后世欧洲人和阿拉伯人那拙劣的仿造品,传说当初对付阿拉伯帝国进攻君士坦丁堡时希腊火甚至遇到水都会剧烈燃烧。当第四次十字军进攻君士坦丁堡的时候,罗马人也曾经意图使用希腊火却没能阻止拉丁人的进攻,显然那并非是真正的希腊火,而收藏在这里也许就是传说中那守护君士坦丁堡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守护之火”。

而与此同时的地上,拉丁人的巡逻士兵也察觉到了军械库被攻占,他们一边进攻一边派人向加利亚斯报告状况。

可是占据军械库的抵抗军在瓦西里带领下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的敌人,尽管越来越多的拉丁士兵赶了过来让瓦西里越来越感觉吃力了。但凡是是敢于冲上来的拉丁士兵都被瓦西里手持的战斧狠狠劈倒在地,抵抗军也用军械库里面仅有的盾牌组成盾墙抵挡敌人的攻击。但是无疑,此时的抵抗军已经被压制,每死一个人都意味着防线的溃散。

在一阵血战之中,瓦西里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边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