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里是一间老式的图书馆,是罗马帝国昔日存放帝国文档资料的地方,被拉丁人占领之后,这里一直都被封存着没人注意到,因此初次看到巴蒂斯特和塞纳子爵脸上写满了惊讶,没想到查士丁尼居然在这里办公。
“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巴蒂斯特爵士!你们身旁的这个孩子是”高大的书架之后传来了查士丁尼惬意的声音,显然尽管他们看不见查士丁尼,但是对方却能看到他们。虽说按照身份塞纳子爵才是查士丁尼应该问话的对象,可是他却直接朝着另一边早已经是老相识的巴蒂斯特问话。
而一时间站在门口的小查理看着眼前也举足无措起来,终归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而这时一只手则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才让那颗彷徨的心得以平静下来。
正是一直站在查理身后的巴蒂斯特爵士,只见他缓缓走上前,尽管看不见查士丁尼在哪里却依旧将视线放在某一个方向面『露』出恭恭敬敬的神情回答道:
“很荣幸能得到您不计前嫌慷慨地援助,我们是奉威廉侯爵的遗命前来互送他的继承人查理查普利特前来寻求您的庇护的。”
“威廉侯爵?遗命?!”巴蒂斯特爵士的回答刚一说出口,左手边一个巨大的书架上一个人影灵敏地落了下来,正是查士丁尼。很明显他也是方才才得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虽说侦查的突厥骑兵带来了科林斯可能发生动『乱』的消息,然而身为君主的威廉侯爵居然被杀,使得一向沉着的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查士丁尼半信半疑地看着对方,他不得不怀疑对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毕竟一场政变发动可不是什么人随便就能做到的。
而对此巴蒂斯特也早已经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这的确骇人听闻,更何况他们现在不仅没有流亡到塞萨洛尼卡或君士坦丁堡反过来投奔作为敌对者的查士丁尼,的确太匪夷所思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服面前这个年轻人才行,“就在两天前,我们的宫相戈特弗里发动了政变,清洗了所有反对他的贵族,而我们带着威廉侯爵的遗命好不容易才得以逃脱到了这里。”
将事情原委告诉面前的查士丁尼,巴蒂斯特爵士平静地回答道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可是查士丁尼听了之后却仍是满腹狐疑,“戈特弗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他才是亚该亚侯国的继承人不是么?而不是这个孩子。”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在他对亚该亚侯国的认知里面,威廉查普利特应该没有直系子嗣才对,而历史上他应该是在几年之后才退出历史的舞台才对。
只听巴蒂斯特爵士随即解释道:“查理是威廉侯爵的侄子,尽管是私生子,可是作为查普利特唯一血脉他只要得到侯爵的认可还是有继承的权利的。”
“所以戈特弗里知道了这一点才冒险发动政变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是吗?”查士丁尼这时也终于大致猜出了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他此刻心中却还有一丝疑『惑』。“可是他真么做到的,我记得亚该亚侯国的军队一直都在科林斯以南一带驻扎才对,而威廉侯爵自己也有亲卫军,想发动一场政变成功谈何容易。”
说到此处,查士丁尼的目光与巴蒂斯特爵士的目光对接的一刹那间,查士丁尼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住口停顿了片刻。
“他的身后有别的势力在支持他。”几乎是同时,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一句话。而查士丁尼这个时候想起部下们所说的遭遇到的阿尔巴尼亚骑兵叶随即豁然开朗。的确,除了威尼斯人,如今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人能做到颠覆一国的政权。看来威斯卡里堡之战后,尽管远在数千里之外对方还是有所反应。
而巴蒂斯特也随即点了点头,尽管他也是只是猜测而已,可政变之中所发生一幕依旧历历在目,除了威尼斯人在幕后致使没有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