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请保佑我们,保佑您的子民吧!愿我们能够逃过这场劫难。”空前的恐慌宛如瘟疫一般随着战败消息传来弥漫到了雅典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敌军抵达雅典城下的消息传到城堡之后,人们一整天都在圣堂里唱诵。而教堂之中的弥撒歌声和城外马匹的嘶鸣,以及战士铿锵的战吼混杂一起,奏出一曲怪异而骇人的音乐。
这让所有人更加不安,本身之前阿格里尼翁的提奥多尔杜卡斯一度围攻就已经让他们心惊胆战不已了,可现在的局面更加糟糕,经历了卫城山丘的惨败,之前出动的军队超过半数的人没有回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阵亡失踪,到处都是悲伤绝望的氛围。
这种时候也只要在教堂里,人们方才能够感受到些许圣父圣母的慈悲而多少对心中的彷徨有些缓解,因此此刻狭小的教堂里面到处都是心中惴惴不安的民众。
可相比起来,在雅典城头上,却是一片死一般沉寂,尽管已经被赶得像丧家之犬一般,可是拉丁士兵却还是不得不选择站在城墙上面对着自己心中最恐惧的敌人。
只见城下,已经不是之前被他们一次次击溃的希腊人的军队了,而是真正意义上战无不胜的勇猛之师,是罗马帝国的军队。军容肃穆,每一寸气息都令人为之胆寒。
“上帝啊,他们真的是想要不死不休了吗?”奥托公爵神情凝重的看着外面这铜墙铁壁一般的包围圈,是结结实实尝到了之前被他包围的提奥多尔亲王尝到的苦头了。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估,希腊人这次的确是真的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希腊人的军阵中推出了新式攻城抛『射』车,更加坚定了这一点。这无疑是灾难『性』的后果!
“没错,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弃。”看着城下的戈特弗里。原本沉默不语的他也发出了无奈的叹息,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之前雅典城能够一次次抵挡住反扑靠的是马拉松一带要塞群,可是现在他们依靠的却仅仅是微不足道一座城墙而已。
可这一切虽然糟糕却加起来远远比不上另一个
“哼,看来威尼斯人早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吧!毕竟对于利益得失的敏感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般。”
戈特弗里脸上『露』出了憎恶的神情,就在他们撤回到雅典城的时候却发现韦尼尔男爵根本没有遵守承诺,而是擅自带着自己手下的军队直接离开从海上与自己的舰队汇合,背弃了他们。这才醒悟过来的拉丁人此刻方才明白,威尼斯人根本就是见势不妙之后那他们当成垫脚石趁机逃跑。可是现在即便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奥拓公爵这一刻也只能指望着眼前的戈特弗里,相比起来,他毕竟曾经是威廉查普利特的得力助手,在智谋方面要比自己强一些。
然而回答的却只有戈特弗里侯爵无奈地摇头,“我们只能固守待援了,希腊人多么想要报复我们你不是不知道。除了死守这里我们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说到这里,戈特弗里也『露』出了苦笑,这也许就是他谋害自己好友篡夺侯爵之位的报应吧!正如威廉查普利特所说北上继续与希腊人进行旷日持久的战争最终将是一条不归路。可是如今的他却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就是塞萨洛尼卡王国支援。然而如今的雅典城还能够支撑多久,戈特弗里心里也没有底气。
……
……
……
而与此同时,在城下的拜占庭军队大营之中,也在为接下来的进攻做着最后的准备。
“吁”
中军大营之外,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终于在辕门之外勒马停下。
然而看着这个眼前的年轻人,辕门前的守卫们却脸上『露』出崇敬的神情为其牵住那雪白『色』的骏马,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查士丁尼。之前这个大男孩在莫利亚的战绩对他们而言只是像遥远的传说,虽然觉得热血激昂可终究有些遥远,但是在昨日那场血战之中见证了他的英姿,可以说整个罗马军队上下都已经对查士丁尼彻底服气。同样包括那些曾经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普罗尼亚贵族们,如果不是查士丁尼带领着援军及时赶来的话,他们恐怕早已经死在了拉丁人的手里,因此原来的一些不满和偏见也因此消减了许多。
只见查士丁尼此刻换上了一身崭新银亮的扎甲,从马上跳下摘下了那华丽的有些夸张的头盔。而这时,天空中淡淡的阳光照『射』在少年那张稚嫩和坚毅并存的面孔上,顿时间让守卫们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请禀告一声亲王殿下,莫利亚总督查士丁尼求见!”看着迎接他的守卫们,只见查士丁尼『露』出礼貌的笑容说道,没有任何在战场上那种油然而生的压迫感,顿时间赢得了一众人的好感。
来到这里的查士丁尼的目的正是求见提奥多尔杜卡斯,毕竟进攻雅典城的话需要莫利亚和阿格里尼翁双方联合进军才行,必要商议还是必不可少。
而查士丁尼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迎接他的到来。
“好久不见了,查士丁尼大人,亲王殿下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缓步走出的突厥男人穆拉德平静自然地向查士丁尼打了一声招呼,尽管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可是他的儿子作为查士丁尼的得力助手,再加上当初他得到了某人的委托协助这个年轻人,所以和查士丁尼之间没有任何的芥蒂。
见状的查士丁尼也随即点了点头,看来那位提奥多尔亲王也早已经预料到他会主动去找他,那么之前心中还有的一些担心也一下子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