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数多了,时间一长,田孟春那颗会在弟弟扭成蛆一样扑过来嚎啕大哭的时候而担心的心,也逐渐慢慢的僵硬了。
看着自家弟弟格外有眼力见的扑过来抱住了自己不惯用的左胳膊,田孟春一边在面前的纸上写着什么,一边还算走心的问道:
“怎么了?又哭成这样。这回又是自己把自己坑成了什么鬼样子?说出来让姐高兴高兴。”
“姐,人家是委屈了才来找你,你这么说也太伤人家的心了吧?”
田仲青从旁边勾过来一个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胳膊依旧抱着自家姐姐的左胳膊,一张大脸上写满了委屈:
“我都已经伤心成这个样子了,姐,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我也没有想到把那些案子并过来之后,还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这回抓起来的那个侯老板,完全就是个刺头!他还讽刺我,说我是个哈儿包!他以为我听不懂哈儿包是什么呢!上回你和姐夫说我是哈儿包的之后,我专门去问了姐夫家的黄婆婆。哈儿包就说我是个傻子!”
哈儿包?
田孟春停下笔想了想,的确,之前有一回她学了丈夫那边的方言,并借用这句骂人的方言骂了骂自己的傻弟弟。
没想到自家这个傻弟弟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还专门找人去问了意思。
如果没事儿!
自家弟弟自家清楚,从小自己就揪着弟弟的耳朵骂他傻,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除非是别人骂他傻,才会放在心上,然后在心里诅咒人家是个傻子。
“你骂回去了吗?”田孟春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这有点奇怪的关注点对于田仲青来说,却是刚刚好的。
“当然骂回去了呀!不仅骂他是哈儿包,骂他是瓜皮,瓜娃子,扯色,莽子,信球,败闹!我骂的可脏可脏了!”
田仲青格外自信的回答,甚至眼睛里都有光了,面色都红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