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倒是不错,顾泽夕答应了。
两人极有默契,一起去了许季年那边。
许季年刚才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会儿正拿帕子擦脸上的血痕。
顾泽夕板起脸,责备沈留白:“你竟在本候家门口,揍本候的堂妹夫,简直岂有此理,还不赶紧给他道歉?”
“道道道,我这就道。”沈留白把许季年的肩膀一揽,嬉皮笑脸,“许老二,我倒是愿意给你磕一个,又怕你折了寿,要不这样,咱进去玩两把,让你高兴高兴。”
许季年肚子里的赌虫,瞬间被勾起,当即露出了笑脸,什么都不计较了:“跟我玩?你会吗?”
沈留白道:“我只会摸过骰盅,水平自然不能跟你比,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赔罪么,输了算我活该。”
许季年更高兴了,跟他勾肩搭背起来:“走走走,今儿借宁远候的地方,跟你玩个痛快。”
三人到了金戈院,顾泽夕让长戟拿了两个骰盅来:“依本候看,你们也别整花招式,简单点,各自摇骰盅,比大小,每局赌注一千两。”
许季年和沈留白都没意见,当即各自选了个骰盅,赌了起来。
许季年从没见沈留白玩过这个,成竹在胸,谁知接连玩了十把,他一次都没赢过,输了整整一万两。
许季年急了眼:“沈留白,你扮猪吃老虎?我不玩了!”
顾泽夕跟他商量:“本候帮你赶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本侯的。”
还有这种好事?许季年转怒为喜:“这怎么好意思?”
“你是本候的妹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顾泽夕说完,又对沈留白道。
“两万两银子,一局定胜负,如何?”
“就你?”沈留白嗤之以鼻,“来。”
两人同时摇起骰盅,最后盖子掀开,顾泽夕竟摇出了三个六,毫无悬念地赢了。
“老顾,你才是扮猪吃老虎!”沈留白忿忿地骂着,让人拿来两万两银票,扔给了许季年。
顾泽夕不但帮他赶回了本,还倒赚一万两!许季年攥着银票,笑得嘴咧到了耳后根:“候爷,不,堂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银子我收下了,你把芷兰叫过来,我这便带她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