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八成就是三皇子那帮人做的。”一个中年男人立刻开始科普国家大事:“三皇子乃是贵妃娘娘所出,贵妃娘娘家握要权,一直想争那位置,他会动起来也不奇怪。”
“我看像是慕家的手笔。能让太子下落不明,该是何等手段?慕家还有些兵权在手,这事他们当然做得!”另一年轻男子说道,“三皇子前几月刚因雪灾受罚,此时怎么敢乱窜!”
“手握兵权就做得?你怎不说是景氏的手笔!”这个似乎是慕家拥趸。
“景氏百年氏族,忠心耿耿的保皇派,谁不知道!”
“五皇子年幼,慕家为何此时就动手?看他们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我看殷王可能性大些。”
“殷王闲散王爷一个,哪里像是……”
“你懂什么,我表叔的表哥他兄弟的恩师乃是前朝太傅之一,当时先帝在当今与殷王之间好一阵犹豫,据说有两份圣旨呢……”
顾越已经听傻了。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他应该是在乡村的田埂小路上的一辆慢腾腾牛车上吧?
为什么会听到这么多大逆不道的时局消息!
这一车人皮肤黝黑粗糙,裤腿带泥,怎么看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农人吧!!!
“各位,你们如此议论京城贵人,就不怕被砍头吗?”顾越弱弱地问道。
“你又是何方小儿?竟连这些都不晓得?”中年男人睥睨他。
“杭豆书局每期都会登载一些贵人轶事啊!”年轻男人斜眼看他。
“我们只是随意谈论一番罢了,衙门犯不着为这事来抓人砍头,否则杭豆的东家早被砍了五百遍了!”
顾越:……好吧。
细细听来,他们这些人聊到的局势还蛮正确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