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直在此处修养。”道士说:“何时想走了,直接离开就是。”
他顿了顿:“因果已成,今后岁月,皆如你心愿。”
“多谢道长。”顾越弯身拱手,真心实意地谢道。
道士似乎微微颔首,不再说话了。
顾越走出了大殿。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他又该如何面对一切?
顾越停下了思绪。
也许道士说的对,他不该太过执着。
……
敦信伯府。
顾栩惊醒了。
他下意识摸向身旁,却只摸到平整的褥子。这张榻他命人加宽过一次,足够他和顾越一同睡下;可他们搬入敦信伯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同榻而眠。
窗外天色已经微微明亮,窗纸上投射出一个虚影。
顾栩道:“进来。”
窗纸上的影子动了动,向屋门走去;片刻后,门被推开,兀岩端着茶盘进门,将茶水放在桌上。
他蹲下身,帮已经坐起的顾栩穿上靴子,道:“主子,宫中传召。”
“秦昭月?”顾栩已经知道皇帝如今的状况,“他又有什么事?”
“他道是为了顾老板的事。”兀岩道,“而且有他事商谈。”
顾栩似乎愣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兀岩拿起一旁的衣物侍候他穿上:“另外,苏家也来了消息,是以苏应俭的名义相邀。”
“兀飓的嘴撬开没有?”顾栩冷声问。
“兀果几人着手查阅的风堂的记档,发觉了几件要紧的事。”兀岩道。
顾栩穿戴妥当,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