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他进去了?”景存问道。
军士立刻跪下来:“景大人明鉴。此人有刑部的腰牌,还有俞家的信物,千真万确,做不得假。属下等人也搜过他的口袋和带来的食盒,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便放他进去了。”
景存怒目而视。
秦昭月摆手道:“如今再说这些,毫无意义。你确定,他所携带之物都详细查明了?当时,俞鹄是否苏醒?”
“属下深知东宫守卫之紧要,是等到换岗时才放了他进去,且跟到了俞将军院门前。”军士道,“此人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进了屋后,很快就出来了,出来时眼圈还是红的。当时俞将军是醒了的,那几日,东麟卫众人都在议论此事。”
秦昭月道:“屋中可有旁人?”
“没有,吾大人似乎是刚刚离开。”东麟卫答,“还有一股苦药味。”
秦昭月眼神微微发暗。
“你们都退下吧,近几日都在队中待命,不要出去。”秦昭月说道。
众军士行礼退下,只留景存和钟浩派来的管事在屋中。
管事道:“殿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钟大人效劳的吗?”
“等到那名军士的消息回来,第一时间来东宫汇报。”秦昭月说,“旁的便没有了,你去吧。”
管事跪拜后也告退了。
景存说:“殿下,这……”
“我们有相同的疑惑,对不对?”秦昭月说。
景存沉默不言。半晌他说:“只是这些年,一切都还算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秦昭月缓缓坐下,回忆那时救出路天云二人的全程。
他们是为了什么才去到了豫宁府?
当年,他遇刺重伤,路天云和俞鹄为了保护他,下落不明。他醒来后身在小洛河的下游小洛村,后来寻找路天云二人的尸身,自然也是从小洛村开始,沿岸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