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鹄垂下眼。他借着景存的手臂慢慢起身,拒绝了坐在那把轮椅之上。
“发生了什么?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俞鹄看着秦昭月。
景存深吸一口气。
的确,整个过程他也看在眼里,秦昭月觉得蹊跷的地方,都不能算作是什么臆想。他毕竟不了解俞鹄此人,若是真的被人替换了……
他道:“殿下只是关心俞将军,俞将军不要多心。”
他又低声说:“殿下是太累了。”
俞鹄似乎在思索。
秦昭月道:“如今多事之秋,你就在别院好好休养,不要走动。”
俞鹄骤然抬眼,脸上有一丝错愕。
“我会给别院增派东麟卫。”秦昭月说。他也许是想到不可打草惊蛇,却又不能完全确认此人的真假,因此,软禁就是最好的选择。
俞鹄有些不可置信,但也许是多有考量,到底没有当场质问什么。他只是道:“殿下一片心意,我自然听命。”
秦昭月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直到秦昭月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俞鹄才似乎松了一口气,景存扶他坐下也没有再次拒绝。
“殿下怎么了?”俞鹄问道。
“……如今形势紧张,殿下是太累了。”景存只能重复这番话。
俞鹄身份不明,难道要与他和盘托出?打草惊蛇不必说,若是因此惹怒了他,行些刺杀之举,就危险了。
俞鹄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来。景存将他安顿好,发现那把佩剑被秦昭月取走了。
景存礼貌告辞,随后又去追赶秦昭月。
秦昭月没有走的很快,就在东宫的夹道上慢慢走着,似乎有些心事。
“殿下……”景存到了他身后。
秦昭月没有理会,只是沉思。
“殿下,您与俞将军交情匪浅,何不问一些只有你们二人知晓之事?这样便能证明身份。”景存道。
秦昭月说:“俞鹄为了保命,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许会说。此法无用。”
景存欲言又止,终于道:“那如今……先这样看住俞将军,待到一切尘埃落定,自有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