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走着到洛阳?不行,活人怎么能被尿憋死?方才那马倌说什么来着?
顾越细细回忆。似乎是说西狄要前来北秦朝贡。
原文没这段,想来又是因他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这么个消息怎么才能帮到自己呢?
说到消息,他不免想起杭豆书局来。
镇苏杭的分店可开的满北秦都是,太行镇这位置,一看就是交通枢纽,南北通路的要道,否则一个镇子怎会如此繁华?镇上定然有杭豆书局的分店。他请书局老板给洛阳带个话不就好了?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镇苏杭知道了,免不了顾栩也会知道。
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情况告诉顾栩。
还是顾大石的时候,与顾栩千好万好,心灵相通,无比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甚至偶尔梦见完整的自己与顾栩经历一切。可真的得偿所愿之后,他反倒露怯。
他曾经不肯以顾大石的身份与顾栩太过亲密,是觉得那样对他不公平。顾大石虽然受骗,但毕竟真切虐待了顾栩很多年,这层身份在此,他不愿让顾栩委屈接受。可现在……
他其实算是一个陌生人了。
顾越端起缺角的茶碗喝了一口,无不惆怅地想:这或许涉及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的问题,究竟是物质决定意识还是意识决定物质?
他该期待顾栩是唯心论者吗?
正神游天外,耳边却忽然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随即是一个又大又厚的舌头,喷着粗气,将他手中茶碗的茶水卷走大半。
“我草!”顾越吓得把人家的茶碗打了。
瓷片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大舌头的主人也被吓了一跳,小步后退,又撞翻几张茶桌。茶棚老板大惊失色,周围喝茶的人也都惊吓地站了起来。
视线中心的白马打了个响鼻,眼神非常无辜。